“不是視而不見,是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去圓,薄少你位高權重,應該知道事情嚴重化的后果。

    我想,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應對媒體,而是慢慢的去解決事情。”

    女孩兒太過聰明。

    薄西朗倒是沒見過她這般位于繁華,不動初心的人。

    他道:“解決自然是要解決的,但新聞剛過,不處理好,只會惹人揣測。

    這樣吧,過了明天,我們再想對策,如何?”

    蘭溪溪:“......”

    過了明天,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樣的情況?

    可,大家最近的關注點的確在她和薄西朗身上,她的微博下也每天有網友各種留言,明天那么大的場合她不出現,怕是不好交差......

    “薄少來接溪溪啊。”正在蘭溪溪猶豫間,陳慧蘭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她客客氣氣,友友好好跟薄西朗打完招呼,拉著蘭溪溪走到一旁,小聲叮囑:

    “這段時間安份點,再敢出新聞,蘭家承擔不起,你自己也承擔不起。

    另外,薄西朗人不錯,真能嫁給他,也是你的福氣,好好和他相處。”

    這話,聽起來像為蘭溪溪好,實則無非是希望蘭溪溪傍上薄西朗那顆大樹,讓蘭家更上一層樓。

    蘭溪溪卻沒有心思和她爭吵,她的心底冷涼到極致。

    那日的一巴掌,早已將她所有的感情都打散。

    她毫無情緒說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然后,轉身看向薄西朗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陳慧蘭嘴角一笑,這個蘭溪溪,還總算知道聽話了。

    若她能攀上薄少,嫁入豪門,那他們認她又何妨?

    她不知道的是,蘭溪溪之所以跟薄西朗,是因為本就動搖,再加上壓根不想看到她。

    比爭吵,爭鋒相對,厭惡,更傷人的,便是無話可說,連生氣都覺得沒有必要。

    今天的天有點涼。

    天空中飄著淅淅瀝瀝的雨,微風一吹,寒冷瑟瑟。

    蘭溪溪出來時穿的很隨意,甚至腳上還是拖鞋。

    當車子停在古玩街,下車的第一秒,她就忍不住搓著小手催促:

    “你祖母喜歡什么樣的?早點選完,早點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薄西朗看著她。

    她和蘭嬌長得一樣,但蘭嬌從不會素顏上街,每時每刻活的精致,她過的太過隨意,不像個女孩兒。

    真不知道,什么樣的生活導致她這般。

    他解下身上西裝外套,落在她肩上:“進去看看再說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身上突然出現溫暖,稍稍詫異,隨即果斷拒絕:

    “不用,我不習慣披男人的衣服。”誰知道身上有多少女人的病菌。

    說完,她快速朝前面跑去。

    薄西朗:“......”

    第一次被女人拒絕,怎么就稍稍失落了?

    他無奈,邁步走上去。

    意外的是,走到一家店前的蘭溪溪突然不走了,身子僵在門口,像被凍住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他好奇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然后便看到——

    店內西裝革履的薄戰夜和一襲精工制作旗袍的蘭嬌。

    他們在挑選著東西,畫面美好,溫馨。

    原來如此。

    他目光深深一瞇,抬手,牽住蘭溪溪的手,邁步直接走出去:

    “九叔,九嫂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:“......!!!”

    她壓根不想面對薄戰夜,薄西朗為什么要拉她進來!

    還牽著她的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