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拿燙傷藥,找不到用蘆薈膠代替。”

    低沉命令的聲音拋出。

    話落,男人直接拉起她未燙傷的手,朝庭院內景觀花池走去。

    景觀池很近,有流淌的冷水,他將她燙紅的手放到流水下。

    冰涼襲來,蘭溪溪只覺灼熱感瞬間減輕,心里得到緩解。

    她開口想要感謝。

    男人卻囑咐道:“別動,多淋一會兒,避免起泡。”

    話音剛落,店員跑了過來,顫顫抖抖,慌慌張張說:

    “九爺,我拿了化妝包里的完美蘆薈膠,先給小姐用著,我馬上再去外面藥店買燙傷藥。”

    她跑的很快。

    薄戰夜抽過一旁濕紙巾,打開蘆薈膠:“感覺不那么痛,再用濕紙巾擦擦,抹蘆薈膠。”

    聲音柔和,神情專注,眉宇微擰。

    蘭溪溪望著他,詫異又微怔。

    從事情發生到現在,不過兩分鐘,他處理從容,速度很快,好似很擔心她?

    怎么可能,他怎么會擔心?

    應該只是舉手之勞的幫助吧......

    蘭溪溪平復好情緒,唇瓣擠出話語:“謝謝,我沒事,已經好很多了,你去忙吧,我自己來。”

    她拿過他修長手中的濕紙巾與蘆薈膠,態度疏離客氣,低頭準備自己弄。

    薄戰夜見她笨拙模樣,伸手拉過她的細腕,輕輕擦干,然后擠出蘆薈膠,抹到她的手腕以及手背上。

    動作霸道強勢,也很輕柔,指間與肌膚上輕輕摩擦,涼涼的,癢癢的。

    蘭溪溪感覺燙傷的皮膚不痛了,里面的血液卻開始跳動,燥熱起來。

    她尷尬,無言,不自在。

    短短兩分鐘,像一個世紀那么長久。

    薄戰夜替她抹完藥,抬眸,方才發現她精致的臉頰紅彤彤,羞澀如剛熟的蘋果。

    他掀開薄唇:“燙傷的是手腕,臉怎么那么紅?”

    這么一聽,蘭溪溪臉頰更紅了!

    她飛快抽回自己的手,低頭:“天氣熱,天氣熱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嗯?今天不是在下雨?”薄戰夜異常俊美的眸掃一眼外面的雨水。

    蘭溪溪瞬間尷尬,想死!

    她她她......怎么這么丟臉!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薄戰夜倒沒再調侃她,唇角輕勾,視線落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上,抬手拿下,扔在一旁:

    “衣袖濕了,穿我的。”

    邊說,他邊解開西裝紐扣,動作極其優雅矜貴。

    蘭溪溪慌的一逼:“不用不用,我不冷。”再說,她穿薄西朗的好歹名義上是男女朋友,穿他的叫什么樣子!

    她的抗拒落在薄戰夜眼里,柔和的神情微暗:

    “是不冷,還是不想?或者,可以穿任何男人的,就是不能穿我的?”

    這話,怎么聽怎么有股陰陽怪氣的意味!

    蘭溪溪很想回答是,偏偏他身上的無形壓迫力讓她不敢挑戰權威。

    她說:“不是,是......”

    “那就行了,好好披著。”男人霸道打斷,帶有溫度的西裝外套直接落在她肩上,將小小的她包圍。

    蘭溪溪本就局促,聞著滿是專屬于他獨特味道的氣息,心尖發緊。

    她是蘭嬌的妹妹,若被人拍到她穿他的衣服,外人會怎么想?一會兒蘭嬌出來看到又會怎么想?

    她執意取下:“姐夫,我真的不冷,剛剛被燙傷,這會兒正需要涼快,還是你穿著吧,免得感冒,傳染給小墨。

    對了,幾天沒有看到小墨,他怎么樣?還好嗎?”

    她在轉移話題。

    薄戰夜沉下臉,太過漆黑深邃的眸子鎖著她:“你叫我姐夫?”

    聲音很冷,帶有質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