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實說道:

    “昨天我接到馮翠紅出事的電話,趕過去,她居然把我當做賭注輸給蕭翼一晚,我不肯,逃跑時,與他的手下發生爭執,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就......

    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想逃,正當防衛。

    姐姐,看在我幫了你那么多的份上,你幫幫我好不好?找一個金牌律師,為我洗刷罪名,救我出去。”

    她單純,無助,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眼前的人身上。

    她并不清楚,眼前的人不是救她的良人,是害她的罪魁禍首。

    蘭嬌握住她的手腕,柔聲安慰:

    “好,你先不急,不管什么原因,我肯定會幫你的。

    只是溪溪......哪怕是正當防衛,過失殺人,也要負刑事責任的,我估計即使找再好的律師,也最多只能減刑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牢,坐定了。

    蘭溪溪害怕失落,忍不住又流出淚水:

    “我不想坐牢,真的不想坐牢,我怕里面得黑暗,擔心丫丫。”

    呵,她不坐牢,任由她在戰夜面前晃來晃去嗎?

    蘭嬌心里冷笑嘲諷,表面很溫柔的說:

    “別哭,你放心,丫丫我會想辦法照顧,也不會讓她知道這件事,你先調節好情緒,在里面好好的。我去找律師咨詢,了解下詳細情況再說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,我會爭取不開庭,私下進行,不然對你名聲,和丫丫之后的生活也不好。”

    其實,她是不想薄戰夜知道這件事。

    蘭溪溪此刻完全六神無主,根本看不出蘭嬌的虛偽面貌,她流著淚感謝:

    “好,謝謝你。

    蘭嬌,之前有些事對不起,如果之后我能出去,我一定帶著丫丫遠走,離開帝國,再也不出現在你和九爺面前。”

    蘭嬌不會再信她。

    她淡淡微笑:“傻,現在和我說這些做什么,沒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時間到了。”無情公正的聲音響起,宣告十分鐘結束。

    看啊,外面的時間過得就是這般快。

    待在監獄,她昨晚反復噩夢,徹夜難眠,感覺像度過一個世紀。

    蘭溪溪抓著蘭嬌的手,殷切拜托:

    “就麻煩你了,一定要替我保護好丫丫,不要讓她被人欺負。”

    話沒說完,工作人員拉著她離開。

    蘭嬌看著蘭溪溪的模樣,臉色一點點沉冷下來,最后,毫無表情。

    她走出看守所,上車,問坐在駕駛位上的經紀人:

    “律師如何說?”

    經紀人連忙回答:“律師說這種情況很復雜,最好鑒定死者的真正死因,然后提供被強迫證據,按照現在國情,可以從輕處理。”

    蘭嬌冷冷的目光掃過去:“我是讓你了解這個?”

    “不是,律師還說如果不爭取,正常情況的話,至少開判5到十年。”

    五到十年,一個女人最好的青春,就斷送在里面。

    再出來,人老珠黃,與世界脫軌。

    而這五到十年,物是人非,誰還會記得她?

    蘭嬌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,嘴角勾起:

    “看在她是我親妹妹的份上,就幫她從無期變為十年吧。

    我那傻妹妹,應該還會對我感恩戴德的。對了......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,嬌姐?”經紀人認真詢問。

    蘭嬌說:“封鎖所有消息,不要讓戰夜以及任何外人知道這個消息。另外,去把蘭溪溪手機保出來,給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當天。

    江朵兒手機收到來自蘭溪溪的短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