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凝,低沉。

    是篤定的質問。

    蘭嬌心尖一緊:“沒......就之前彈出溪溪的新聞,我就拿起來看了下,但有密碼,我沒有打開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冷著臉:“以后沒事不要碰我手機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冷冷走開,下樓后,他隨手滑開手機解鎖,點開新聞。

    第一條熱搜#蘭溪溪出國。

    點進去,第一條內容是蘭溪溪個人微博發布的內容,他眸光微瞇。

    出國?昨晚和薄西朗在一起,今天出國?她倒是夠浪。

    “爹地,我知道阿姨出國做什么哦。”餐位上,薄小墨小小的聲音響起。

    薄戰夜不搭理,顯然不想知道。

    薄小墨卻不問自答:“阿姨說去見最重要的人,應該就是她說的類似我心里小包子一樣的人,白月光。

    你看,阿姨還給我發了消息。”

    兒童手機遞到面前。

    薄戰夜即使不想看,也掃見上面內容,臉色驟沉下去。

    和他不可能?他有說過和她可能?

    撮合?他的事,輪得到她來指點?

    他冷著臉:“拿開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在監獄又待了一天一夜。

    第三天早上。

    鐵門打開。

    一名正裝革履的大人物,帶著幾名嚴肅筆挺的特警,來到門口:

    “蘭溪溪,由于你姐姐的特別交代和照顧,對方父母答應撤銷上述,你的判決也下來了,十年有期徒刑,今日執行。

    并且,由于你身份特殊,我們答應你姐姐,為你保密,不泄露任何你個人信息。

    現在,由我們正式押解你去東山監獄。”

    聲音強而有力,飄蕩在冰冷的墻壁上,富有回音。

    蘭溪溪瘦小的身子一顫。

    從無期徒刑變為十年有期,還保守了她的秘密,這本該開心的。

    可......她為什么像被敲定了死刑,一點也笑不出來?

    她僵愣石化在原地,做不出任何反應。

    工作人員上前,像帶布偶娃娃一般,給她戴上冰涼手銬,押解她走出看守所,上專車,前往東山監獄。

    一路,風景優美,街道繁華。

    就在之前,蘭溪溪還和江朵兒帶著丫丫在街上吃火鍋,逛街,轉眼,她坐在警車之中,成為殺人犯,失去所有的自由。

    為什么,為什么走到了這一步?

    明明是別人的錯,她只是受害者,意外傷人,怎么就成為兇手,付出這么大的代價?

    蘭溪溪從不是愛哭的人,但這一刻,無助弱小,害怕絕望,眼淚還是忍不住,再一次傾框而出。

    四年前,遇到薄戰夜那晚,她以為是人生中最糟糕的時刻。

    沒想到,還有更糟糕。

    難道,她真的如算命先生所說,生來八字不詳,是個禍害?

    可能是女孩兒生無可戀,楚楚可憐的表情太過可憐。

    隨同的警員忍不住開導:

    “蘭三小姐,你不用太過悲觀的,里面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,好好表現,還會有減刑的機會的。”

    “減刑?”蘭溪溪眼睛里亮起星光。

    警員說:“嗯,幾乎上進去的都會爭取減刑,大部分人也都提前出獄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嗎?那我拼命好好表現,十天半個月可以出來嗎?”蘭溪溪激動又期待。

    警員:“......這個......”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