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老人敢提那件事。

    薄戰夜俊美容顏瞬暗,眼中飄過太過復雜深沉情緒:

    “沒有的事。”

    飲下一杯茶后,他深深道:“那女人不僅對小墨影響大,對我......也挺復雜。”

    復雜?

    這還是老人第一次見薄戰夜用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女人。

    以前,都是一個字:滾。

    而且更可怕的是,在他提起那誰后,他竟然還有心思說這女人?難不成這么多年,總算有女人走進他心里?

    他不由得越發好奇:“什么樣的女人能讓小墨開口說話,還讓你覺得復雜?怎么個復雜法?快告訴我她是誰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嘴角溢出一抹苦澀,倒沒遮掩:“和蘭嬌長相一樣的雙生妹妹。”

    妹妹?

    小姨妹?

    老人頓時被茶水嗆到,拍拍心口:“......你愛上蘭嬌的妹妹?”

    薄戰夜一個眼神掃過去:“四伯學會開玩笑了。不過是......”

    說到這里,他話語頓住,神色復雜。

    對蘭溪溪的感情,他并未想通,也未深想,只知道無數次因她情緒不受控制,超出范圍。

    可惜......

    ‘你知不知道,每次面對你,我都很窒息很苦惱?’

    耳邊回蕩起女人的話語,薄戰夜俊臉模糊冷沉:“沒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小子!說話說一半,不怕少個蛋?居然神秘起我一個老頭子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給四伯找點樂趣,免得在獄中無聊。”

    “這是樂趣?分明是想好奇死我這只貓。”

    兩人有說有鬧,這一聊,便是一個上午。

    整整一點十分,陪老人用過午餐,薄戰夜才起身告別,對外面獄警交代:

    “好好照顧我四伯。”

    “會的九爺。”獄警無比尊敬,恭送薄戰夜離開后,很熱情的給老人整理桌子:

    “四爺,你有什么需要的僅管跟我說。”

    老人吹了下胡子,氣氣睡到床上: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需要的,那小子說了個蘭嬌妹妹,留下一大團懸疑就走了,是想氣死我。”

    獄警皺了皺眉頭:“九爺還和你聊蘭溪溪了?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。怎么,你知道她?”

    “當然啊,那丫頭從進來后就不吃不喝,到今天已經第五天,再不吃,我們可能得叫醫生給她強行打營養液。負責這一塊的獄警都知道她。”

    老人狠狠一怔,猛地坐起身:

    “她在這里面?”

    “嗯啊。因為殺人進來的,有期徒刑十年,看她樣子,不一定活到十年之后。

    也是,年紀輕輕一姑娘,這十年正是最美的年華,結果關在這里面蹉跎,十年后出去,人老珠黃,的確很難想通。”

    獄警感慨,同情。

    其實做他們這行的,見慣許多犯人,也有心疼的。

    老人面色染上復雜,怎么都沒想到令小九復雜的女人,會在這里面。

    他抿了抿唇,道:

    “麻煩你去把她叫來,我見見,開導開導。”

    “這......”

    獄警有些為難,但想到四爺的特殊身份,再加上有人看守,也不可能出問題。

    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