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小墨想說什么,看到男人冷凝的面色,瞬間咽回去。

    算了算了,有個豬隊友爹地,帶不動。

    “阿姨,我去覺覺了,再見。”

    孩子離開后,僅剩下兩人。

    薄戰夜原以為蘭溪溪會對他問點什么,質疑他騙她。

    沒想,蘭溪溪直接走進廚房,把飯菜用保鮮膜一樣樣裹好,然后很冷靜平淡的說:

    “明天早上微波爐打熱兩分鐘,給小墨當做早餐吧。”

    然后,轉身準備離開。

    比起質問,生氣,更慘淡的是對方沒有任何情緒,好似和他生氣都沒必要。

    該死!短短幾天,他感覺她離他很遠,遙不可及的遠。

    在她路過他身邊之時,薄戰夜抬手,一把握住她手腕,將她反壓到墻壁上:

    “現在連話都難得跟我說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回答的毫不猶豫,聲音篤定。

    她對他本就沒有奢望,他在監獄不去看她的時候,更是將她打入死牢,寒如死灰。

    她和他有什么可說的呢?

    哪怕此刻,他壁咚著她,她也沒有任何緊張害怕,相反,很冷淡。

    她的態度,那個‘是’字,如一塊重大的石頭落在薄戰夜心頭,壓抑,沉重。

    他冷冷盯著她,突然好奇起來:

    “薄西朗有什么魅力?哪兒溫暖你了?嗯?”

    聲音壓沉,帶著明顯的陰陽怪氣。

    蘭溪溪冷笑,平靜的目光直視他深邃異常的眸子:

    “關你什么事?九叔如果真好奇我和薄少的感情問題,不如去問問你侄兒,你們關系更親,我想他會很詳細的告訴你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她和薄西朗過程太多,細節太碎,可聊的有很多?

    薄戰夜容顏寒若冰霜,薄唇緊抿:

    “蘭溪溪,我從來不知道你如此翻臉無情,三心二意。”就是個渣女。

    呵?

    翻臉無情?三心二意?

    到底誰啊!

    蘭溪溪懶得和他多聊:“是,我就是這樣的人呀,九叔你還抓著我做什么?不覺得臟了你高貴圣潔的身軀嗎?

    快松開我,我還要回去睡覺,不打擾九叔大人。”

    嘴里帶槍,話里帶刺。

    薄戰夜覺得自己要被她氣炸,松開她:

    “挺好。

    但你別忘了,只要我不放過你,沒有任何男人敢娶你。

    滾吧,我倒要看看你和薄西朗能在一起多久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猛然一怔,又是威脅!

    她走上前,擋去他去路,生氣如渾身帶刺的刺猬: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你告訴我,怎樣才能徹底放過我?”

    “放過?侄媳,你倒說說,爬了我的床,再去嫁我侄兒,我應該怎么放過?”

    男人上揚的反問,冷意諷刺,話語里還帶著幾分意興闌珊的揶揄。

    蘭溪溪一哽。

    什么叫她爬他的床!

    那一次明明是小墨撮合!他自己也有責任!

    現在用這個抓著她不放?

    也是,他這種高高在上,占有欲極強的人,自然不喜歡自己碰過的東西出現在他家,跟在侄兒身邊。

    她望著他,道:

    “那九叔不妨說說,和我有過關系,又去做我的姐夫,我應該怎么放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