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坐在那里,欣賞有趣的看著她,任由她給他上藥。

    大約五分鐘,傷口處理好。

    “薄少,換好藥了,傷口沒有發炎的癥狀,不用擔心。”蘭溪溪上完藥后,第一時間準備離開。

    “溪溪。”

    突然,薄西朗認真叫她,那只修長富滿書香氣息的手拉住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蘭溪溪呼吸一緊,很局促緊張,但努力努力裝作平常的模樣:

    “嗯?怎么了?”

    薄西朗說:“以后不用叫的那么生疏,會被別人當做小辮子做文章。”

    原來是說這個。

    蘭溪溪松下一口氣:“好,以后有外人的時候我叫親愛的吧?”反正這時代,隨時隨地都可以對陌生人叫親愛的,她以前對送外賣的客戶也這樣叫,比西朗什么的,好叫太多。

    薄西朗挺滿意她的稱呼,溫文爾雅一笑:“坐下吧,我替你換藥。”

    “啊?不用,我昨晚換過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跑來跑去,自然也要換。”薄西朗不給她拒絕的機會,拉她坐下,給她解繃帶。處理傷口。

    面對面,他的睡袍還沒扣。

    蘭溪溪看的尷尬,耳朵發紅:“那個......先把衣服季好行么?”

    薄西朗垂眸,也就露胸肌腹肌,她未免太保守了點。

    但女人已經提出要求,再這樣子,挺像耍流氓。

    系上后,他才繼續給她上藥。

    “傷口有點嚴重,明天我請假,帶你去醫院再處理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,你那么忙,真的不用特意陪我的,我自己可以過去。”蘭溪溪是真不想麻煩他。

    她三番五次的拒絕,令薄西朗稍稍不悅:

    “對我非要這么拘謹?雖說當時我說的是相處半年,但也希望你做我女朋友,嘗試真正結婚。

    你......難道只想敷衍我?”

    是。

    蘭溪溪的確是那么想的,她不可能愛他,也不可能真的留在薄家,可......

    看著男人生氣失落的臉,意識到他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真不忍心傷害他,委婉道:

    “不是,我是沒想過進展那么快,也沒想過你會這么認真,有點局促。況且,你父母并不喜歡我,我還帶著女兒,種種原因,我都覺得我們不適合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?”薄西朗狐疑。

    她處處客氣躲避的姿態,像是心里裝了人。裝了誰,她或許自己都沒有發現,他卻清楚。

    但,不想揭開那層紙,他又道:

    “父母那邊我會解決,你安心待在我身邊,試著愛上我,認真對待下這份感情。

    藥好了,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他很紳士,友好,并沒強求。

    這樣的他,讓蘭溪溪更加自責愧疚,說了聲謝謝,便上樓洗澡睡覺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,思緒一陣陣紊亂。

    以后,該怎樣面對薄西朗?

    長達半年的時間,又該怎么給他回應?

    到最后,浪費他的時間,又怎么彌補?

    徹夜難眠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晨。

    蘭溪溪特意調了六點半的鬧鐘,起床準備做飯。

    能為薄西朗做的,目前只有這個。

    然而讓她怎么都沒想到的是,一下樓,就看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