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

    誰讓他抱她了!

    蘭溪溪快速走過去:

    “九爺,你怎么會來?”

    薄戰夜看著她:“五點半孩子下課,你不去接?”

    蘭溪溪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孩子,心里想念,愧疚。

    同時,這幾天孩子都是由薄戰夜照顧,莫名有種局促的感覺在心里蕩開。

    “接了孩子以后我請你吃飯,感謝你這段時間幫忙,還有之前的誤會。”

    她用禮貌,客氣的態度,想拉遠距離。

    薄戰夜不傻,看得出來。

    他斂下眉眼,拉開車門,照顧她上車。

    ‘叮咚叮咚叮~~’

    車上,蘭溪溪手機鈴聲響起。

    她拿出來,看到是薄西朗來電,莫名心虛:

    “喂?”

    “溪溪,公司事務還沒處理完,今天下午不能去接你,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哦,沒事的,你安心工作。拜拜。”蘭溪溪掛斷電話。

    慶幸薄西朗不來,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解釋。

    她的復雜情緒落入薄戰夜眼里,眉宇間浮起微微不悅:

    “你和薄西朗的約定是什么?半年女朋友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蘭溪溪早上已經告訴過薄戰夜,這會兒再藏沒意思。

    她將情況說清楚,打斷他們之間那種朦朧的關系,也警告自己:

    “當時情況很落魄,薄少救我于危難,我對他很感激,自愿和他在一起半年。

    這半年,我真心感謝他,陪伴他,不會毀約。”

    她說的認真。

    薄戰夜深邃一笑,笑的毫不溫柔,甚至有點危險:

    “你倒挺有良心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......”

    他看向她:“昨晚我救你一次,按照你有恩報恩的性格,是不是也該跟我半年?”

    跟他半年!

    蘭溪溪一下哽住。

    “怎么?

    昨晚若不是我,你不知被混混帶到哪里去,先奸還是先殺,難道不該感謝?”他說的義正言辭,理所應當。

    蘭溪溪眼睫煽動。

    “話是這么說沒錯,但......我們關系特殊!”

    “怎么特殊?”薄戰夜追問。

    那風姿卓越的模樣,好似真的不懂。

    蘭溪溪抿唇提醒他:“你是蘭嬌的老公,也是薄少的九叔。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薄戰夜輕輕一笑,挑眉:“于你而言,我只是你的恩人。

    何況......

    我們之前不也有過?”

    之前!

    蘭溪溪想到那次,臉頰一紅。

    那明明是小墨的原因,他的腦回路怎么那么不正常?

    誰要和他半年。

    她氣呼呼望向窗外。

    薄戰夜不知怎么,看她愿意跟薄西朗,也不愿跟自己,心里堵著一團氣。

    可她因為生氣而發紅的側臉,靈動漂亮,似小貓兒抓癢,撫平著怒氣。

    他調整氣息,看向前方,開車。

    “先生,你來了。

    請問你是薄小墨同學的家長嗎?”

    車子剛停到幼兒園門口,在門口負責看送孩子們離開的老師走到車邊,敲車窗。

    薄戰夜微微擰眉。

    他的身份,不方便透露。

    “我下車看看吧。”蘭溪溪看出他的為難,戴上口罩,推開車門下車。

    “老師,你好,我是薄小墨和丫丫的家長,有什么事嗎?”

    老師看到蘭溪溪,微微詫異。

    她以為這輛豪車里坐的大腹便便中年男人或者闊太,結果這么年輕?

    快速收回思緒,她道:

    “小姐,是這樣的,薄小墨同學和人打架,需要您進去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