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磁雅磁性。

    在這樣的夜晚,太撩人。

    蘭溪溪心跳一緊,有種局促緊張的情緒在心里蕩漾開來。

    她聽到男人說:

    “沒猜錯的話,外面男人是薄西朗。

    他這樣,你還打算跟他在一起半年?”

    蘭溪溪詫異,他怎么會知道?

    也是,沒有傭人敢在薄家放肆,目前在家的年輕少爺,只有薄西朗,這里又是北苑,不難猜測。

    她抿了抿唇:

    “成年男女,逢場作戲,各取所需,不在合約范圍內,跟我和他交往半年不沖突。”

    “不沖突?你倒是寬容。”薄戰夜冷淡諷刺一聲。

    周遭的空氣,因為他而逐漸下降。

    蘭溪溪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氣:“九爺,我和薄少的合約是死約,簽約是我心甘情愿,回報他也是我自愿,你別再追問關于他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回報就是為奴為婢,以身相許?”薄戰夜不喜歡她這種報恩方式,道:

    “說吧,違約需要負什么責任?他救你之恩,也由我來一并處理。”

    他......他這是要她徹底劃清和薄西朗的關系?

    蘭溪溪心尖一動。

    她不是圣人,聽到他說這種話,還是有些許情緒起伏。

    可是,她不傻。

    他對她是有好感,興趣,又或者喜歡,但,僅次于如此。

    他給不了她太多,他們的身份也不允許。喜歡過后他可以抽離,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她呢?身敗名裂,一無所有。

    她玩不起他的游戲。

    “謝謝九爺,我的事我自己解決。你還是好好處理和蘭嬌的關系,多想想小墨和老人。”

    話音剛落,那邊的動靜也隨著消失。

    蘭溪溪掃見兩抹身影離開,直接掙脫開薄戰夜的大手,邁步跑開。

    薄戰夜修長身姿站于原地,垂著的大手收緊,一條條青筋浮現。

    北苑。

    薄西朗將蘭嬌放在床上,換上衣服出門,意外看到上樓的蘭溪溪,臉色掠過一道不自然:

    “我忘拿文件,回來時碰到她喝醉,便把她放進房間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淡淡一笑:

    “薄少,你對她的感情無法割舍是人之常情,沒什么。

    只是她作為薄太太,我覺得你們還是應該克制一點。總不能一被發現,我就替她背黑鍋。”

    她的不悅,讓薄西朗心里稍稍滿意,走上前,輕輕撫摸她的頭:

    “放心,以后不會了。

    對了,九叔在和她離婚,你安慰照顧一下,我先去公司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心里復雜。

    早上薄戰夜因為她,對蘭嬌說出離婚,她以為只是隨便說說,沒想到真這么絕情......

    她走進房間,看著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蘭嬌,忽而覺得,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。

    若薄戰夜強行與她離婚,怎么辦?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蘭溪溪起床熬了粥,做了兩份清淡小菜。

    蘭嬌從樓上下來,看到她,冷冷一笑:

    “賤人就是這么白蓮,背地里讓戰夜跟我離婚,表面上裝作關心。

    你不該坐在這里,接演我電影女主角,明年的奧斯卡影后一定是你。”

    她將討厭情緒表示的毫不遮掩。

    蘭溪溪白她一眼:“人太自戀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我只拿了2個碗,和丫丫吃的,沒有你的份。”

    蘭嬌仔細一看,果真看到餐桌上只有2副碗筷,臉色一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