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溪道:“可他身上還有血,之前我趴著沒動它也來攻擊我,肯定也會攻擊薄西朗。

    你待在這里別動,我過去看看,如果沒有,我就悄悄退回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有呢?”薄戰夜壓著聲音反問。

    這問題,問的蘭溪溪一怔,不知如何回答:

    “如果有......我......我跟它拼了。”

    “呵。就你這小身板?”

    薄戰夜冷嗤一聲,坐起身:“就那么擔心他?”

    黑夜中,他們看不到彼此,感官卻愈發明顯。

    蘭溪溪覺得他大手的溫熱,燙著她的肌膚,再傳入血液。

    她呼吸微緊,解釋:

    “他是過來找我才受傷,我擔心不是很正常嘛?”

    和之前回答他的一模一樣。

    薄戰夜掀起唇瓣:“所以,我和他對你來說,意義一樣?”

    蘭溪溪小臉兒一僵。

    他和薄西朗怎么可能一樣?

    他是小墨和丫丫的父親,發生過兩次419的人。

    即使她不去想,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。

    而薄西朗,是救她于危難的恩人,也很重要。

    只是那種重要不一樣。

    她沒回答。

    薄戰夜臉色逐漸下沉,他撐著身子起身:

    “你在這兒,我去看。”

    “啊?你能行嗎?我以為你受了很嚴重的傷。”蘭溪溪擔心。

    薄戰夜的確受了傷。

    但,他總不能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去救薄西朗。

    他道:“沒事,乖乖待著。”

    丟下話語,他抹黑朝前走去。

    蘭溪溪待在原地。

    聽著男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,找顆樹靠上,揉按腿部。

    先前有薄西朗擋在前面,她受的只是傾微撞傷,靠按摩能夠緩解。

    她不想一會兒成為薄戰夜的累贅。

    大約半個小時,蘭溪溪感覺腿好了很多,而薄戰夜還沒回來,她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。

    不過去,待在原地沒事做。

    過去,可能幫不上忙,成為累贅。

    算了,還是過去吧!至少在他和大黑團對抗時,她可以拉走薄西朗。

    蘭溪溪想著,找了根還算尖銳的木棍拿在手中,摸黑過去。

    剛走幾步,一團火光在不遠處亮起。

    透過火光,依稀看到身姿高大的薄戰夜朝這邊走來。

    他步伐沉重,原本干凈的白襯衣變得褶皺,破爛,沾滿鮮血!

    那張英俊的臉,也被抓傷,一道道血痕!

    在火光下好不駭人!

    天!

    “薄戰夜!你怎么了!”蘭溪溪顧不得任何,飛快跑過去。

    跑到他身前,他臉上的口子觸目驚心,身上的血愈發明顯,滿是腥味。

    她眼眶瞬間緋紅:

    “對不起,我不該讓你過去的,都是我。

    對不起......對不起......”

    她不斷說著對不起,晶瑩的眼淚也從眼眶里流出。

    薄戰夜鎖著小小的她。

    她的擔心,焦急,眼淚,似一片片羽毛落在他心尖,扶動著心弦。

    抬手,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將她抱入懷里:

    “傻姑娘,還說不擔心我?

    流什么眼淚?

    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