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溪要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。

    她和他本來就沒關系,不該做這些舉動好嗎?

    但他風輕云淡,一本正經的姿態,好似很正常。

    她和他的思想,根本不在一個國際頻道。

    在她沉默間,薄戰夜輕輕揉著她的腰,暗啞的嗓音問:

    “溪溪,知道送男人黑褲,代表什么意思嗎?”

    想親自脫開!

    蘭溪溪腦海里本能浮現這個答案,她一陣心慌臉紅,快速解釋:

    “不是,我就想著昨天下雨,你衣服可能里外都淋濕,又有潔癖,就順便讓店員給你買。”

    她話語很認真,小臉坦然。

    薄戰夜眉宇擰的越深,望著她:

    “跟店員說是女朋友?”

    蘭溪溪這下聲音更大:“是她自己誤會的,我當時正想解釋,你就過來了。

    我發誓,我什么都沒說!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姐姐已婚,怎么可能說那種話?”

    薄戰夜隨著她的話語,臉色下沉下去:

    “之前在房間呢?接受我的吻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:“......我哪兒有接受,是你自己控著我的腰,霸道強勢。”

    她的意思是,她被迫的。

    薄戰夜所有的柔意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冰封般的冷凜。

    搞半天,是他誤會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她還是那樣。

    他突然松開她:“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然后,不顧傷口,自己穿上西裝外套,冷漠高貴走出去。

    蘭溪溪怔在原地。

    感覺著他身上異常的寒冷,還有他那高冷孤單的身姿,心里像被無數根針刺中,密密麻麻的痛。

    她這是怎么了?

    為什么好難受。

    薄戰夜自顧付完錢,走出商場。

    轉身,看著跟在身后唯唯諾諾,低落安靜的小女人,以為她很為難,不想跟他走在一起,說:

    “飯就不一起吃了。設計我會讓蘭嬌否掉。

    你看看機票,我開車送你去機場,然后我回景區。”

    平淡,沉穩,透著一抹疏離。

    蘭溪溪不喜歡他這種態度。

    可是,她又該祈求他用什么態度?

    溫柔嗎?

    就算他給,也不是長久的。

    一路安靜。

    車子到達機場。

    薄戰夜看一眼她,心里有股悶氣,很不舒坦。

    想說什么,又覺得說什么,她都是那副姿態。

    他壓下情緒,盡量平穩冷靜理智道:

    “買好票了?”

    蘭溪溪點頭:“嗯,十一點零五分的票,在機場坐一個小時就行。

    不用擔心,你先回景區吧,一會兒老夫人該擔心了。”

    她還真是隨時隨刻和他保持疏離,遠離他。

    薄戰夜嗤笑了聲。

    笑自己,可悲。

    “蘭溪溪,在你身上,我第一次感覺到挫敗,什么都算不上。

    進去吧,我一個人靜靜。”

    他煩躁找到煙盒,打開,抽出一支煙,點上。

    煙霧繚繞,彌漫他的眼,他的臉,冷寒而又疏離,生氣而又孤單。

    蘭溪溪抬手拉住他手臂:“你別抽煙了,影響傷口。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薄戰夜又是一聲冷笑。

    為了她,他不顧景區的眾人追出來,冒著大雨找她。

    為了她,他險些被當做強j犯,被她殺。

    她知道傷口,就不知道他對她什么意思?對他好點?

    他煩躁吐出一口煙霧,側臉,眸子穿透煙霧,鎖著她:

    “你在意?

    什么時候真正考慮過我感受?

    對你好,你抗拒。

    親了我,不承認。

    親你,你覺得委屈,我強迫。

    蘭溪溪,如果你是這種態度想法,從一開始你就不該出現在我世界,招惹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