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語生氣又譴責,帶著濃濃的恨鐵不成鋼。

    每一次,都是工作重要。

    更何況綠地那么大的項目,怎能耽擱?

    薄西朗以前也把工作放第一位。

    但現在,看著床上難受的蘭溪溪,心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著:

    “媽,我之所以得到綠地,是因為溪溪,她現在生病,難道我不應該照顧?

    我有分寸,等溪溪醒來,我會去做好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她醒來?你是醫生嗎?她醒來要你等?”楚慧蓉生氣。

    微大的聲音飄蕩在房間,吵鬧呱躁。

    蘭溪溪隱約聽到,難受睜開眼,看著幾抹模糊的身影,艱難擠出聲音:

    “水......”

    薄西朗聞聲,立即走過去:

    “溪溪?你醒了?水在這里。”

    他拿過水滴管放到她嘴邊。

    楚慧蓉在一旁看的來氣又頭疼。

    她生下來的兒子,什么時候這么照顧過一個人?

    “蘭溪溪,你沒事最好少裝病,別耽誤西朗工作,你......”

    “媽!”薄西朗打斷她,轉眸,眼睛無比黑沉認真:

    “溪溪需要休息,你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第一次,對母親的語氣那么強勢。

    楚慧蓉嘴角一抽,從沒想到兒子會因為女兒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!

    一時間,心里對蘭溪溪的厭煩更甚,狠狠盯了她一眼,對薄西朗道:

    “明天必須去公司。”

    然后,生氣離開。

    空氣安靜下來。

    薄西朗溫柔看向蘭溪溪:

    “別在意。感覺怎樣?”

    蘭溪溪喝到甘甜的水,唇漸漸濕潤,水經過喉流入肺里,緩解一點點難受。

    她無力點了點頭,再次睡過去。

    怎么又這樣?

    薄西朗看向醫生。

    醫生連忙解釋:“蘭小姐能醒,就說明身體有好轉,只是體質太差,暫時沒有精力。

    薄少放心,按照情況,蘭小姐明天早上肯定能康復的。”

    薄西朗這才放下心。

    于是乎,接下來的一晚,薄西朗都守在床邊照顧蘭溪溪,一夜未眠。

    這一晚,蘭丫丫睡得很不好。

    或許是心靈感應,她夢到蘭溪溪掉下懸崖,凌晨五點就哇哇大哭。

    本就未睡著的薄戰夜北被吵著,起身打開燈。

    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女孩兒,他心軟成水,將她抱入懷里:

    “丫丫?做噩夢了?

    乖,別怕,叔叔在。”

    他的聲音溫柔,懷抱舒服。

    蘭丫丫蜷縮在他懷里:“嗚嗚~~我夢到媽咪摔下山崖摔死了。

    叔叔......我想媽咪,要見媽咪。”

    小包子泣不成聲。

    薄戰夜聽及蘭溪溪,柔和眸色一暗。

    想到她的做法以及她離開的決然,他俊美的臉上寫滿冷漠與疏離:

    “現在很晚,過去會吵醒她,等天亮叔叔再讓小墨哥哥送你過去?”

    相信叔叔,只是夢。”

    畢竟那女人有心思算計他,還有薄西朗那顆大樹,哪兒會有危險?

    蘭丫丫眼淚汪汪點頭:

    “那叔叔,一早就帶我過去找媽咪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睡吧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輕輕哄睡小包子,自己依然毫無困意。

    他最討厭的事情:背叛,算計,遲到。

    蘭溪溪占了前兩樣。

    從沒有人,這樣對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