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溪溪?飛機幾點到,我去機場接你。”電話里,薄西朗聲音斯文。
蘭溪溪捏緊手機,努力調整語句:
“我昨晚定的兩點過起飛,本來晚上六點到,結果小墨被綁架,我去找他,受了點傷,現在在醫院。”
避重就輕,絲毫不提薄戰夜。
薄西朗果然在意關心:“受傷?嚴不嚴重?把醫院位置發我,我馬上過去。”
“誒,不用。”蘭溪溪快速叫住他,解釋:
“就是玻璃扎在背上,皮外傷,消炎兩天就會好,你不用特意過來的。
再說,你不是忙綠地項目嘛,現在要一心一意對待工作,別讓夫人和奶奶失望。
你放心,傷口一消炎,我馬上就回去。”
她認真保證。
薄西朗方才消逝焦急。
思量過后,他道:“好,你姐不是在那邊?我讓她多照顧你。
好好養傷,有事情隨時跟我打電話。”
說是讓蘭嬌照顧,無不是讓蘭嬌監視,阻止她和薄戰夜見面。
蘭溪溪不好多說,掛斷電話的同時,松下一口氣。
只要薄西朗沒發病就好,他發起病來,很可怕。
‘咕~~’肚子不合時宜響起聲音。
蘭溪溪昨晚到今天什么都沒吃,望向薄戰夜。
他坐在床邊位置上,雙腿疊叉,姿勢優雅尊貴,俊美冷凝。
奇怪,她哪兒得罪他了嗎?
“你買的什么早餐?聞著好香。”蘭溪溪轉移話題。
薄戰夜卻并未給她,而是漆黑深邃的目光盯著她,似要將她看穿、看透。
蘭溪溪被他看的心里發毛,后背發涼:
“怎么了?”她才醒,什么都沒做啊......
就在她好奇間,男人清冷低沉嗓音揚出:
“你對我,到底怎么想?”
質問,生氣。
蘭溪溪一怔。
躲過昨晚,也沒能躲過今天?
她抿了抿唇:“如果我說不知道,不確定,你會怎么樣?”
薄戰夜:“......所以,喜歡可以隨便說出口?一次次闖入我的世界,從不打算負責任?”
蘭溪溪皺起秀眉。
那話說的怎么她好像負心漢是的?
她開口,理智分析:
“九爺,我什么都沒對你做,哪兒需要負責了?
是,我承認喜歡你。
但我們之間的路不是一步或九十九步那么簡單,你的身份,你的家庭,你的親人。
我們要面對的太多,收獲的不一定值得。”
她永遠分析理智,又偏激。
薄戰夜目光深邃而蒼遠:
“還沒做,你怎么知道值不值得?
說到底,你還是沒那么在意。”
蘭溪溪哽住:“......”
是嗎?
好像是......
薄戰夜見她不語,心里悶著一團氣,掃一眼她手機:
“綠地項目已經給薄西朗,為什么還沒解約分手?”
蘭溪溪如實解釋:“和他有點特別情況,一個月后離開。”
薄戰夜對她的答案并不滿意。
之前等綠地,現在說一個月,之后呢?
他道:“我會讓他主動和你解約。
和他愛昧之內的事,我不希望再發生。”
霸氣,強勢。
蘭溪溪皺眉。
她怎么沒明白,他為什么說這些話?
好像......他們什么關系也沒有?她之前的話語也代表著關系僵持?
薄戰夜似看出她的想法,薄唇掀開:
“我要讓你明白,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