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溪輕輕點頭,視線從手機上收回:

    “放心,我沒生氣,我也相信九爺,退一萬步說,九爺要是真移情別戀,喜歡上秦千洛,那也算是認清現實,及時止損。”

    江朵兒握住她的肩:“嗯,對!這么想很棒~~

    而且溪溪,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......”

    她頓了下,拿過蘭溪溪之前做的策劃書,說:

    “認認真真把你的方案完成,三個月后,也許你也能成為火熱的新星,星光閃閃,能完美的站在九爺身邊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也是這么想的,她這段時間本來就要學習很多東西,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努力。

    “朵兒,那麻煩你幫忙照顧丫丫,我盡快去學習要拍的手藝,然后早點回來拍攝。”

    “嗯,好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當天上午,便收拾簡單的衣服和洗漱用品,到達四伯的私人工坊。

    四伯,名薄懷燁。

    他年輕時本無心卷入名利之爭,就連學業也是帝大少有人報名的國科,一心研究手藝,在國內獲得不少技術獎,是有名的老工藝人。

    后被設計入獄,才無奈放下技術,現在一出獄,又扎堆進自己的工坊。

    原本,蘭溪溪是拜托江嫣然找帝城的老工藝人,自己跟著學習,結果得知四伯就是,算是很有緣分,就主動聯系了四伯。

    此刻,薄懷燁見蘭溪溪來了,揚起慈祥的笑:

    “我以為你心情不好,不會來的。如約而至,是一種好美德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微微皺眉,四伯說的是薄戰夜和秦千洛的新聞吧?

    她道:“薄老,那是奶奶的遺愿,九爺有孝心挺好的,我沒有心情不好。

    而且人嘛,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自己的工作和信仰,一定要實現自身的價值。”

    薄懷燁聽她說出這些話語,又是一番贊揚:

    “不錯不錯,我沒看錯人,把這手藝教給你,也對得起我的畢生所學。

    但你可考慮好了,不要半途而廢,否則我可不會原諒你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當時說服薄懷燁教她,花了很大一番口舌,何況自己也對這方面很感興趣,哪兒會放棄?

    “薄老放心,雷打不動!我一定好好努力!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薄懷燁欣慰點頭,隨即道:“換個稱呼吧,不用那么客氣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微微皺起秀眉,叫什么呢?

    總不能跟著薄戰夜一起稱呼四伯吧?那太尷尬了......

    想了想,她道:“老師,我跟你學手藝,以后稱呼您老師吧。”

    薄懷燁嘆一口氣:“比起老師,我還是更想聽四伯。”

    咳咳。

    這話語里的笑意,讓蘭溪溪再次想到當初見面順口叫四伯的窘迫,小臉兒一紅:

    “以后再改口。

    老師,我先去把東西放著,然后過來幫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,好。”薄懷燁看著小丫頭匆匆忙忙跑走的畫面,嘴角笑了笑。

    這么薄的臉皮,挺配阿九的厚臉皮。

    蘭溪溪放下東西后,便帶起手套,幫著四伯打下手,認真學習。

    她要學的內容是‘筆墨紙硯’制作,十分深遠,考究,每一道環節都不能出錯,且每一種材料都要去山上尋找,很是珍貴。

    因此前期,她只能負責外圍,各種跑腿,收拾衛生。

    一天下來,累的癱在床上。

    但蘭溪溪心里很充足。

    從四年前懷孕,生下丫丫后,她人生一無所成,學業也因此荒廢,現在終于找到努力的方向,可以重新起航,她覺得挺幸福。

    ‘叮咚叮咚叮~~’

    這時,枕邊手機響起鈴聲。

    蘭溪溪收起思緒,拿過來,看到來電人是——薄戰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