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千洛不解,更心痛媽媽怎么能這樣說走就走?
“媽......對不起,是我沒照顧你,是我沒好好陪著你,媽......”
哭聲彌漫空氣,滿是酸澀。
蘭溪溪看的心痛,心酸。
世界上,大概沒有什么比親人離開還要難過的事情。
她想安慰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,因為這時候說什么都很蒼白。
薄戰夜將蘭溪溪情緒看在眼里,上前,低聲道:“我先讓人送你回去。”
發生這種事情,記者一定很多,不適合她出現。
蘭溪溪點頭。
她在這里只會多余:
“嗯,你好好安慰秦小姐,我去看蘭嬌。”
雖說蘭嬌很殘忍,沒有給予她絲毫姐妹情,但畢竟血濃于水,又善心救人,她去看一眼也是應該的。
哪兒想。
剛走到手術室外,就被蘭富城斥責:
“你來做什么?不是口口聲聲對外宣稱你日子過得艱難?蘭家虧待你,才讓你吃苦直播?
你這種不知感恩的不孝女,我們蘭家不想看到你,嬌嬌也不需要你看她。”
話語犀利,冰冷無情。
蘭溪溪一怔。
她怎么都沒想到,好心過來看望,會遭到蘭富城如此不待見。
不孝女?
他們又曾給過她什么?
正欲說話,薄西朗修長的身姿走過來:
“溪溪看望姐姐理所當然,手術室外不宜吵鬧。”
他開了口,蘭富城和蘭夫人哪兒還敢說話?
因為蘭嬌和薄戰夜的那個新聞一出,只能依傍薄西朗,若是薄西朗不要她,可以說完全身敗名裂。
而現在,孩子還會失去,更讓蘭嬌地位岌岌可危。
哪怕薄西朗不如薄戰夜,他們也得哄著捧著。
“哼,看在西朗的份上,我懶得跟你計較!不過這里不需要你,你快走吧,免得晦氣,影響我們嬌嬌!”
蘭父一開口,蘭母也立即道:
“對,快滾,不然嬌嬌胎兒真掉了,就是你帶來的霉運!”
蘭溪溪:“......”
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她何必熱臉貼冷屁股?
她邁步就走。
薄西朗想追,可偏偏現在的情況......
還是許宴北追了上去:“小師妹,等下,陪我聊會兒天吧。”
“啊?好。”蘭溪溪有些迷糊點頭。
到達醫院樓下安靜的休息區后,許宴北方才開口:
“秦小姐還好嗎?
是我的錯,如果今年我取消生日宴會,又或者換成別的酒店,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”
原來他是自責,把一切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。
蘭溪溪快速安慰:“別這樣想,雖然是挺意外的,但......這種事情誰也預料不到,要怪只能怪酒店施工方的責任。
你放心,之后他們一定會受到懲罰的。”
可惜,再怎么懲罰,也回不來了。
許宴北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安慰道,他沉默半響,才再次重復詢問:
“秦小姐狀況怎么樣?”
蘭溪溪嘆一口氣:“最愛的媽媽離開,難受是必然的。
而且這時候安慰不僅沒用,還會讓她情況愈發糟糕,等她情緒渡過好以后,再去看她吧。”
許宴北情緒落寞:“好。”
蘭溪溪想,其實他也挺可憐,好好的生日過成這般,只怕以后想起,都會成為不可磨滅的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