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胃痛,媽媽都會喂我吃藥,然后抱著我。
我現在好冷,好痛,再也沒有媽媽陪我了。
求求你,允許我這點貪婪吧。就當是合同上的條例,也不要拒絕我......”
柔弱,無助,凄涼。
而合同第3條:不得拒絕女方,包括牽手,擁抱等正常行為。
薄戰夜眸色深重,薄唇緊抿成一條線。
最后沒說什么,抱著她上樓。
“藥找到了!吃幾顆?”蘭溪溪準備下樓,卻碰到薄戰夜已經抱著秦千洛上來,她快速道:
“我先去接水。”
“嗯。”薄戰夜輕嗯一聲,抱著秦千洛坐到床邊,熟練打開蘭溪溪放下的藥,倒出三顆。
剛好蘭溪溪把水接過來,他將藥放進秦千洛嘴里,又接過水杯,喂到她嘴邊。
一系列動作自然流暢,優雅體貼。
秦千洛吃下藥,似得到一點點緩解,窩在薄戰夜懷里熬著痛意。
薄戰夜未將她推開,安靜抱著她,神色無常。
對他而言,這只是一項任務。
足足一個小時,秦千洛痛意才消散些許,逐漸昏昏欲睡。
薄戰夜起身,欲將她放躺在床上。
“別......抱著我,就今晚,不要走......”秦千洛低喃祈求,無力的小手拉住他,不愿松開。
像沒有依靠的孤兒,抓住唯一溫暖的浮萍。
薄戰夜臉色有些深沉,身子微僵。
足足五秒,他才側身和秦千洛躺下,對蘭溪溪道:
“不早了,你回房間休息。”
“嗯,好。”蘭溪溪本能回答。
離開之時,卻忍不住看了眼兩人抱在一起的身子,明明知道那是寬慰,陪伴,但看著自己的男人懷里抱著別的女人,心里還是微微澀然,膈應。
她回到房間,洗澡,躺在床上,望著天花板發呆。
夜,深沉,漫長。
翌日,陽光明媚。
蘭溪溪早起做早餐。
不一會兒,薄戰夜也和秦千洛一起下來。
奇異的是——秦千洛竟挽著他手臂,氣質很柔和:
“九爺,昨晚謝謝你,要不然我一個人都不知道怎么度過。”
薄戰夜淡淡道:“不用。早上多喝點粥,養好胃。”
“嗯,你坐,我到廚房看看。”秦千洛友好又親密說完,松開他,轉身去廚房。
蘭溪溪瞬間收回目光,低下頭打開電飯煲:
“我正好熬了粥,秦小姐你坐著等就行。”
“沒事,我幫忙拿碗。”秦千洛笑著走過來,在消毒柜里拿出碗時,她靠的蘭溪溪很近,很小聲的聲音說:
“知道女人在最柔弱的時候,男人會升起什么心思嗎?”
話語深深,意外十足。
蘭溪溪一怔。
男人在在女人最柔弱時,最容易有的心思——保護,給予,占有。
難道,薄戰夜昨晚除了抱秦千洛,還做了什么?
秦千洛看著蘭溪溪的小臉兒,嘴角微微一勾:
“你想對了,九爺昨晚超溫柔超溫暖的,我也沒想到,我們能進步到那種地步。
也許,最后不用我趕你,你也只能離開。”
她笑著轉身出去。
蘭溪溪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