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開心?

    他一不說話,蘭溪溪又忐忑起來,停止歡喜弱弱看著他:

    “還是......你不是原諒我,只是想要那個?讓我在那方面彌補你?”

    薄戰夜唇角一抽,真想撬開她腦子看看里面裝的什么。

    但看著她天真害怕模樣,他不由得起逗她的心思:

    “是又如何?你讓我失望一月有余,難道不應該用一月的勞動來彌補原諒?”

    還真是那樣!

    而且要一個月!

    蘭溪溪小臉兒瞬間尷尬為難,倒不是她不愿意,主要是這種事情用作交換,不是那么喜歡。

    可仔細想想,他還愿意理她,給她機會,的確不過分。

    她索性抿抿唇,咬牙:“好,那你來吧,臥室,更衣室,或浴室,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說完,還閉上眼睛,做出一副任君采擷姿態。

    薄戰夜看的又好氣又好笑,長久以來的怒氣,生氣,壓抑,陰沉,一下子煙消云散,彎身一抱將她抱起,放到臥室的梳妝凳上:

    “吹頭發。”

    “哦,你不......那個么?”蘭溪溪睜開眼一臉好奇。

    薄戰夜居高臨下看著那單純懵懂的模樣,俯身,極近的距離望著她,一字一句道:

    “我未主動說這方面的事情,你反反復復主動問,怎么,許久不見,那么迫切想我要你?嗯?”

    暗啞,低沉,意味極深。

    蘭溪溪小臉兒嗖的變紅:“才不是!我吹頭發,你走開。”

    她慌慌張張去拿吹風機。

    ‘啊!’然而用的左手,牽扯到傷口,痛叫一聲。

    薄戰夜劍眉一擰,伸手從她手中拿過吹風機,一臉疼惜望著她手心,好在沒出血:

    “怎么那么笨?”

    話語指責,雖在罵,可更多的是關心。

    蘭溪溪鼻尖兒一酸,不知怎么,像個小孩子一樣很喜歡他的照顧在意。

    她抿唇,一抱抱住他勁朗的腰身:“......我是挺笨,才會差點弄丟你。薄戰夜,不要離開我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她的動作太突然,話語也帶著哭音。

    薄戰夜眸光一瞇,薄唇抿動,最終什么也未說,打開吹風機,替她吹頭發。

    吹風機聲音有些大,他的手卻柔柔的,很溫柔。

    蘭溪溪不知道他不說話算什么回答,生怕惹他生氣,安安靜靜抱著他的腰,乖乖等他吹。

    這一刻他的體溫,他的氣息,是那么迷人舒服,那么令人安心。

    往常,蘭溪溪覺得吹頭發要挺久的,也最不喜歡吹頭發,可這一次還沒享受好就結束了。

    看著男人修長好看的手將吹風機放到梳妝臺上,她生怕他走,依然緊抱不放。

    薄戰夜劍眉微挑:“什么時候這么粘人了?”

    以前她可不是這幅模樣,主動抱她還會害羞躲避。

    蘭溪溪不管:“你不原諒我,就粘你,反正我差點死掉的人,臉和皮都是你救回來的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:“......”

    能說什么?

    這樣的她,讓人壓根無法招架。

    他冷靜理智開口:“蘭溪溪,你坐好,我們詳細把問題說清楚。”

    嚴肅,認真。

    果然,他沒有原諒她。

    蘭溪溪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,他要說什么?

    不管說什么,都躲不掉了。

    她依依不舍松開他,跟著他坐到沙發上,深吸一口氣:

    “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