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沒答應和他和好,但也不是這么冷漠相對,無情趕人。

    江嫣然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能什么呢?她不過是想到之前他對她的所作所為,不需要時,把她羞辱成毫無尊嚴的賤貨,現在喜歡,又厚顏無恥靠近,覺得有些可笑。

    她對他而言,就像一個水杯,他高興,他拿在手心,可以是盛滿任何昂貴液體的杯子,他不喜歡時,一松手,‘砰咚’一聲落地,摔得支離破碎,什么都不是。

    這樣得感覺,她不喜歡。

    “沒什么,你也看到了,溪溪接下來有更大的工作量,我需要回去做準備,也是真的不順路。盛爺要用這輛車就用吧,我改天再來開。”

    說完,她走出去,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,就上車離開。

    盛琛高冷的身姿僵在車位上,面色驟冷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知道,那只是她的借口,也不是感覺不出來,她的疏離。

    讓他想不明白的是,又有哪里招惹到他?

    “盛、盛爺,我們開哪輛車回去?”秘書在這時走過來詢問。

    盛琛回眸,異常冰冷犀利的視線射向他:“滾,說句話都要說錯,要你有何用?”

    秘書滿臉慘白委屈:“......”

    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他?

    兩輛車開遠。

    角落里的一輛低調轎車也恰好停止晃動,車內熱氣縈繞,氣氛愛昧。

    許宴北看著發絲打濕,臉上都是細汗的秦千洛,如同一朵被暴風雨摧殘的花朵,小心翼翼道:

    “秦姐姐,我是不是弄疼你了?我去給你買藥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然,秦千洛冷冷開口,推開許宴北起身,清冷淡然穿衣服:

    “之前一時醉意,以為是九爺,不過你放心,我不是不負責的人,你需要多少錢,或什么,都可以聯系我的秘書。我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她推開車門下車。

    許宴北好看的眼睛里浮過一抹落寞。

    他知道,她剛才叫的都是九爺名字,只是一時意、亂情、迷,但他不介意讓她擁有快樂,哪怕很短暫。

    他正想說什么,秦千洛‘啊’一聲,因為腿麻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秦姐姐!”他嚇得連忙下車,心疼將她抱回車內:“秦姐姐,我不要錢,也不要任何物質,你放心,我更不會纏著你,我送你回去,等你安全到家,就離開。”

    許宴北沒給秦千洛拒絕機會,坐到前座,鎖上車門,徑直發動車子。

    之后,將秦千洛放在她家床上,他一字沒說,一秒沒留,轉身離開。

    只不過,又買了醒酒藥和消炎藥,掛在她家的門上......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蘭溪溪今晚到底沒能回去。

    最開始薄戰夜擁吻著她,在包廂里差點情不自控,她清醒過來推脫,他卻以‘不碰她可以,今晚陪在他身邊’為由,將他留下。

    無奈,她只能答應他,和他睡在酒店房間里。

    外面是半個帝城的燈火闌珊,璀璨夜景,里面安靜奢華,只有兩人。

    薄戰夜身上滿是沐浴后的香味和他獨有的清冽氣息,他擁著她,問:

    “小溪,怕不怕?”

    暗啞,低沉,溫柔。

    蘭溪溪感覺到兩人緊貼的身子,他某處的火焰,全身緊繃成一條線。

    不怕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但:“我相信你會克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