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許宴北似乎都出現重影。

    蘭溪溪輕輕搖頭。

    雖然對這種感情奇怪,但認為是貧血,或月經期間乏力的原因,淡淡道:“沒、沒事,可能沒睡好,你繼續開車,我瞇會兒,到了叫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許宴北看著蘭溪溪閉上眼睛,清朗明亮的眼睛變得漆黑深邃。

    對不起,溪溪,別怪我,為了千洛,我只能如此。

    車子一路緩慢開到工廠。

    大約兩個小時,蘭溪溪才醒過來。

    當看到還在車里,她一陣驚訝:“我感覺我睡了好久,怎么還在車里?”

    許宴北解釋:“我見你睡得香沉,就沒叫你。沒事,中午時間老師也在休息,我們現在進去正好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蘭溪溪尷尬無比,抓了抓頭發,像個縮頭烏龜般下車。

    她也搞不懂,為什么會這么貪睡!以前也沒有過這種現象啊。

    “溪溪丫頭,快過來。”薄懷燁見到蘭溪溪,便第一時間和顏悅色跟身邊的老朋友介紹:

    “這就是溪溪,小九的老婆。怎么樣,是不是長得格外水靈討喜?”

    蘭溪溪小臉兒一陣臉紅,哪兒有當著她的面夸獎的?再說......

    “老師,我和九爺還沒結婚呢。”哪兒能用上老婆這個稱呼?

    薄懷燁摸摸胡子笑道:“都一樣,都一樣,小九認定的人就不會改變,再說婚都求了,很快就結婚了。要不我幫你催催小九?”

    之前求婚也是老師誤解導致的!

    蘭溪溪快速道:“別!老師,我們還不想那么早結婚,九爺現在也在忙工作,他會有安排的。”

    說完這個,她想到昨晚薄戰夜的冷淡話語‘我不希望在要你的時候,你心里還裝著那個第一次的男人,好好想想我說的是什么意思。’

    她想,如果事情沒解決,他不會碰她,也不會跟她結婚吧?

    怎么辦?

    一下午,蘭溪溪心情都沉重難過,復雜走神。

    薄懷燁看出她狀態,又見薄戰夜沒有來接她,忍不住道:

    “溪溪丫頭,和小九鬧矛盾了?”

    “老師,沒有。”蘭溪溪本能回答,但說的話語那么沒有可信度。

    薄懷燁笑了笑:“你這丫頭呀,撒謊都不會撒。

    我呢,不僅是小九的長輩,還是你奶奶的故人,理應照顧好你和小九,如果你和小九能幸福,我也能笑著去九泉下見你奶奶,所以,跟我說說吧。我最了解小九,或許能給你出主意。”

    他和顏悅色,和藹可親。

    那句‘奶奶的故人’,直接打動蘭溪溪的心。

    她想,奶奶如果在世,也會希望老師照顧好她的。

    她抿了抿唇:“沒什么大事,就是大概很多年前的一件事,我隱瞞了九爺,現在本來也想告訴九爺的,但我試探口風,他特別生氣,在意,就不太敢說。

    但,九爺又很想知道,就......跟我生上氣了。

    老師,你說過去的事情真的那么重要,能影響現在的關系嗎?”

    薄懷燁長嘆一口氣,走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坐下,伸手招她。

    蘭溪溪會意,快速走過去站到他身后,給他按摩頭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