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他們也是以自我為中心發展,他們的世界發展如何,取決于他們。”
蘭溪溪瞬間頓悟。
不管她是禍害也好,福星也罷,她的世界只決定著自己,其他人也是如此,根本無禍害一說。
她忍不住睜開眼,眼睛里倒映著不遠處的燭光,看起來明亮漂亮:
“你怎么懂這么多?除了科學實驗,難道你還學過奇妙的人生學?”
薄戰夜笑了笑,解釋:“最大的學問是我們自己本身所有過的經歷,看透,比任何知識重要。”
高高在上,富有哲學。
蘭溪溪看著他儒雅矜貴的姿態,小臉兒變得心疼起來。
能說出這樣的話語、能看透人生,得歷經過多少生生死死?
她忽然想到今天冒出來的隱蔽保鏢,如果不是很危險,上面不至于派人特意保護。
突然,她也意識到自己認識的只是現在的薄戰夜,對他的過去,一無所知。
“夜哥,能跟我講講你的過去嗎?我想了解你,不管是從前還是過去。”
薄戰夜挑眉:“我以為你在說身體,不管里面外面。”
“咳咳!你正經不過三秒是不是!”蘭溪溪臉紅成豬肝色,一拳錘在他胸口,力道并不大,像是羞赧時的撒嬌。
薄戰夜順勢包裹住她小手,親了親她手背,柔和說:“比起你想了解從前過去,我更喜歡你了解里外,上下。難道不正經?”
蘭溪溪無語:“......”
她從沒有見過誰把不要臉說的這么一本正經,理所應當,翩翩風度,甚至都找不到話語反駁他。
她忍不住道:“那你說不說過去?不說我們回去了。”
“說。”薄戰夜配合回答,對于她的小生氣和要求,似乎有求必應,寬容寵溺。
他牽著她,幽深目光望著外面月色照映下的朦朧山脈,緩緩道:
“當年進入薄家,第一杯茶里就被人下毒放藥,大病半月,天天洗胃解毒。
之后五天一次小意外,十天一次大意外,幾次差點丟到性命。其中一次,若不是宋菲兒替我擋災,我可能已經不存在與這個世界。
我摸索到老宅里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我的存在,父親也只是不喜血緣流落在外,礙于面子才領我回去。
唯一心疼我,且心地好的人是四伯,他在救我后,告訴我要好好活下去,只能讓自己足夠有價值,并發現我智商高于常人,讓醫生做測試。
因為這項測試,奶奶對我刮目相看,決定重力栽培,同時命令家里其他人安分守己。
我遭遇的意外小了許多,但刁難,冷漠也愈發增加,對父親而言,我越優秀,越提醒著眾人他當年不光彩的事跡,后母自然也是如此。同齡孩子由于比不上我,針對欺負亦自然。
那個家,沒有任何親情與溫度,沒有留下去的必要。
從七歲開始,我讀書住校,暑假參與野外訓練營,常年不在家。一直持續道高中畢業。
這樣的辦法減少許多麻煩,但同樣危險增大。
在外面,可以死于意外,也可以死無對證,每一天的學校生活、每一次的野外營,都是實戰生存,稍有不慎,便毫無機會。我現在能有面對生死的心態和能力,也算是那十幾年大難不死的成果、
不過,人向來都是越挫越勇,努力反抗,高中提前畢業,考入財經大學后,我便一邊學業,一邊接手公司業務,短短一年,從小職工坐上總經理職位。再之后,經手各種各樣項目,簽訂不少合同,壯大薄氏。
大家對我的算計,我會在商業以及股市上反擊,令他們血本無歸。
奶奶看中我的能力,在第三年,便將總裁之位授予,那時不過22歲,薄氏史無前例,大家反應聲音很大,紛紛認為我年紀小,坐不下那個位置。
其實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