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嬌望著她遠去身影,可憐兮兮,委屈的像被人拋棄的破布娃娃。
只是......那雙手卻死死掐著,掐住一道道刺眼恐怖的血痕......
樓下。
蘭溪溪給阮慕楓打電話:“阮醫生,那就麻煩你多幫我觀察了。”
“嗯,你放心,這方面我擅長。有消息第一時間聯系你。不過我可不是任勞任怨的景霆,你得請我吃飯唱歌。”
“好。不管結果怎樣,要吃什么你說了算。”
蘭溪溪正說著,一輛低調的旗牌車開到面前的路邊,車窗搖下,是國夫人與傅懿謙。
她連忙匆匆和阮慕楓說完,掛斷電話:“國夫人,太子爺,找我有事?”
或許是國夫人對蘭嬌的護短,她語氣并不是多熱情。
國夫人卻并未在意:“沒什么大事,只是嬌嬌落得這個地步,我心里緊的很。有些事想跟你說說。
蘭小姐,不介意的話上車吧。”
蘭溪溪不好拒絕,再說站在路邊很容易吸引人注意,她干脆利落坐進車內。
國夫人開門見山:“我就直說吧,當年嬌嬌救的是我母親,也是前總統夫人,對于這件事我沒什么概念,是母親口口聲聲囑咐我一定要對嬌嬌好。
后來見面,不管是她還是你,我都覺得有種特別的親切感,很喜歡你們兩姐妹。
沒想到你們兩姐妹因為一個男人鬧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,在我看來,嬌嬌可憐可恨,你也委屈。我很心疼你們。
如果不是薄戰夜,或許你們兩姐妹的命,會有不一樣的改變。
現在事情到這一步,我知道你斷然不會就此罷休,但,嬌嬌精神失常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,她躲避在她想躲避的地方,你過你的陽光生活,是最好的結局。
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。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
蘭溪溪怔住。
之前在樓上國夫人下達命令,她就已經覺得可笑,沒想到現在還要帶著博愛的名義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。
顯得她好像是罪大惡極,心腸歹毒。
“國夫人,您的話說錯了。
第一,蘭嬌到這個地步和九爺無關,如果九爺喜歡她,或者現在九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,要與我解除婚約,我不會做出那么多傷心病狂的事。只有她那么功利殘忍,才會視人命如草芥。
第二,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對蘭嬌這么好,但她的命是命,我奶奶、燕阿姨的命,也是命。
你可憐她,可想過逝去的生命?以及失去母親走錯道路因而入獄的秦千洛?  
我做不到無視,善良,寬容,大度,因為她的所作所為,不值得被人原諒。
不管她是真瘋還是假瘋,我都不會輕易讓她就這么躲過。”
國夫人被她的篤定態度驚住。
她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兒也有這么剛毅的一面。
“可你不覺得,蘭嬌在精神病過日子,已經是最痛苦的懲罰了嗎?”
蘭溪溪淡笑不語,不想回答這個。
因為在她看來,死去的人才是最可憐的。
命都沒了,還談何其他?
車子到點,蘭溪溪第一時間打開車門下車,邁步離開。
傅懿謙卻追了上來;“蘭小姐,等等。有一件事我想詢問下你。”
蘭溪溪出于禮貌停下腳步,轉身詫異望著尊貴又剛正筆挺的傅懿謙:
“太子爺,什么事?”
傅懿謙說出自己想法:“你從小在S市鄉下長大,又與蘭嬌是雙胞胎,我在想,當年S市救人的是不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