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溪苦澀的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喝到最后,不省人事。
于是乎,南景霆在找幾個小時后,接到一個電話:
“唔......對不起......
我不是故意的......我什么都不想做,不記得......
我只喜歡你,喜歡寶寶......”
模糊不清又語無倫次的解釋,南景霆隱約聽懂。
她是要打給薄戰夜,對薄戰夜說這些。
而且明顯喝醉了!
他眸色微微下沉,很快恢復如常:“小溪兒,你在哪兒?
一個女孩兒在外面危險,你就算不為自己想,也要為孩子想。
告訴我地點,我過去接你。”
對,她還有孩子,兩個可愛的孩子。
蘭溪溪潛意識里想起什么,很聽話說道:“湖、湖邊......”
然后,沒了聲音。
南景霆黑眉緊皺。
他很快打開地圖,搜索周圍湖邊,再用推斷,推斷一個個蘭溪溪最可能去的湖邊,然后挨著找過去。
整整一個小時,到第三個湖邊,才終于看到湖邊亭子里,趴著的白色身影。
“小溪兒。”
南景霆箭步沖過去,扶起蘭溪溪。
觸摸到的身體,一片冰涼,冷若冰霜。
若是在這里睡一晚,不凍死都要凍掉半條命。
他立即解下身上大衣外套包裹住她,然后抱起她回車里,打開空調,開回別墅。
“慕楓,慕楓!起來替小溪兒檢查。”
阮慕楓正睡得香甜,聽到聲音,痛苦坐起身:“檢查什么?小問題你自己看吧,我很困。”
“別廢話,快起來。”利落,不容抗拒。
阮慕楓無奈,只能起床。
將近十分鐘的檢查后,他懶洋洋道:“喝醉,凍傷,給她喝點醒酒藥,開個空調,睡一覺就行。
這點事能不能不找我?”
南景霆:“她臉色那么難看,你確定沒問題?”
“當然,不然你去外面穿那么點,凍幾個小時看看臉白不白?”
“......”
“好,你去睡覺。”南景霆讓阮慕楓離開后,打開空調,用熱水給蘭溪溪擦臉、擦手,然后喂她喝下醒酒藥,才給她掖好被子,讓她安穩入睡。
他卻并未離開,而是坐在一旁,等確定她身體漸漸暖和,方才靠在沙發上瞇眼。
阮慕楓不知何時倒退回來,吐槽道:“說你放不下還不信,都喜歡成這樣子,為什么不努力爭取一下?”
南景霆睜眼,看一眼阮慕楓,只說了兩個字‘別吵’,然后便閉上眼睛。
阮慕楓:“......”
“不是,你看不出來嗎?薄戰夜肯定是因為懷孕這件事誤會蘭溪溪,跟蘭溪溪鬧矛盾。
他根本不信任她,甚至傷害她,不然會放著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獨自在外面喝酒?喝到醉死?凍死在外面?
他根本不值得她喜歡,能保護真正她的人只有你。
你甘愿把自己心愛的女孩兒交給那樣一個不負責任的渣男?”
一番話語,令南景霆面色動了一動,最后掀唇:“慕楓,去睡吧,我自有定奪。”
“行,隨你。”阮慕楓覺得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,轉身回屋。
他走后,南景霆放在沙發靠椅上的大手漸漸收緊,拇指與食指摩擦,發出細微聲響。
這一晚,難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