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忍受不了的三樣東西。
第一,蘭溪溪。
第二,蘭溪溪的眼淚。
第三,蘭溪溪的撒嬌。
此刻,他心內的城墻已經潰不成軍,握住她手,柔聲安慰:“非要我說?不說不行?”
蘭溪溪鄭重點頭:“我好不容易才從里面出來,你又這幅姿態,我真的不舒服。
有什么事,我們好好商量不行嗎?”
“行。”薄戰夜見不得她委屈擔憂的小模樣,親了親她的唇,如實說:
“我之所以不去見你,心煩意亂,是因為在思考,我是否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。”
“啊?為什么這么說?你很好啊。”
薄戰夜深邃的眸鎖著她:“你確定?幾年前未認出你,幾年后又險些認錯,害你在里面吃幾天幾夜的苦。
若換做南景霆,他或許會一眼認出。”
這話,沒有任何營養怪氣,有的只是對自己疑慮。
蘭溪溪沒想到他竟然在想這件事,抿了抿唇:“其實,我也以為你很快就能認出來的,三天三夜,雖然久,但,不晚。
也不能全怪你,要怪只能怪蘭嬌演技太深,蒙騙全國所有人。
你看她站在頒獎典禮上,穿那么高的高跟鞋,也沒有任何人發現。
所以,我還得感謝你,在最重要時候認出我,救我出來。”
薄戰夜并沒有被她的話語安慰道:“三天三夜,若有意外,足夠引發不可估計的后果。
小溪,我情愿你任性一點,生氣一點,懂?”
他的話語很認真,眼眸深邃。
蘭溪溪微微頓住,他竟然真的這么自責?
“好。”她干脆坐到他身上:“那就懲罰你,判你......有妻徒刑一輩子!”
薄戰夜薄唇一抽:“我在跟你說認真的。”
“哎呀,我也是認真的,都過去一大半天的事了,為什么還要舊事重提?”
蘭溪溪單純小臉望著他,真的沒有絲毫生氣。
這樣的他,令薄戰夜竟是無奈:“你這樣,會把我慣壞。”
“就你一個男人呀,慣壞又怎樣?好啦,別想那么多,我真的很慶幸你能在最后關頭把我救出來。
不過你昨天不是走了,怎么又知道真相?把我救出來?”
薄戰夜如實解釋:“這幾日本來察覺蘭嬌不對勁,來監獄見到你后,心中想法愈發濃烈,本打算等你醒來再確定情況,沒想到她安耐不住讓女兒打電話催我回去。
女兒睡著后很少起夜,我直接肯定心中所想,回去把她迷暈后,來監獄換你回去。”
原來如此。
蘭溪溪揚起笑容:“所以,你早就懷疑了的,也不算多差。
高高在上的九爺大爺也有自卑自責時候,我很榮幸。”
薄戰夜咬住她唇:“非要挖苦?
其實事后有總結過原因,我們認識一年不到,僅發生過兩次關系,且都是在意識不清情況下。
平日親密接觸相處太少,以至對你不夠熟悉。
我決定,日后對你好好深/入了解,研究透徹。”
后面的八個字,刻意加重語調,愛昧不明。
蘭溪溪小臉兒倏地通紅,全身發熱:“你、不要臉。”
“嗯?了解自己的未婚妻,哪兒不要臉?”
薄戰夜說著,手臂加大力道將她扣緊,讓她身子靠在他身上:“別動,我好好感受你的尺寸。”
蘭溪溪:“......”
趁機吃豆腐就明說!
混!蛋!
惡!魔!
可偏偏......不想推開怎么辦?
她小臉兒放在他肩上,呢喃說:“薄戰夜,如果有另外一個你,我不用感受,也一定不會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