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意相信那個腎是蘭溪溪的......
可,蘭梟未生孩子,硬說成雙重手術,以及薄戰夜的話語,不斷飄散在耳邊......
他不敢想象,若真是蘭溪溪的,他誤會她這么久的畫面......
‘砰!’一拳重重捶在一旁的墻壁上,指骨泛血。
......
今夜的鵝毛大雪,越下越大。
蘭溪溪走出殯儀館,一顆心涼到極致。
是蘭梟自己打電話讓她過來,過來就是這個態度。
到底,連蘭嬌死,都歸根成她的錯。
“別多想,上車吧。”薄戰夜將他的大衣披到她肩上,聲音柔和安慰。
蘭溪溪回眸,對他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微笑,忽而開口:
“抱抱我吧......薄戰夜......”
幾乎是哽塞的聲音,說完,鼻尖兒已經通紅,眼里也滿是淚水。
薄戰夜眸光一緊。
他與蘭溪溪在一起許久,她即使難過也不太會表現出來,更別提主動尋求安慰......
一瞬間,他覺得她像一碰就會破碎的易碎娃娃,心疼的一把將她抱入懷里,輕輕摸她腦袋:
“傻姑娘,不必為不值得的人生氣心寒,畢竟身邊總有那么幾個人渣。”
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九爺也會粗魯罵人,蘭溪溪噗嗤一聲,破涕為笑:
“人渣人渣,專門扎心。
我是不是很弱?
明明和他沒有任何感情,但想到他義正言辭想拿我器官,沒拿到就誤會我、憎恨我,把所有的一切都歸根在我身上,還是覺得心寒。”
薄戰夜理解她的心情:眼睛里滿是危險暗芒。
他拿出手機撥打莫南西電話:“斷了蘭家所有合作!一天內,我要看到蘭氏股票崩盤。”
蘭溪溪詫異抬起眸,望著他冷俊的臉:“你做什么?”
薄戰夜:“讓我的女人難過,必然讓他付出代價。”
利落,霸氣,強勢。
蘭溪溪:“......”
感動是感動,但......
“會不會太殘忍了點?”
“有什么可殘忍的?招惹你,就要承受相應后果。”他的語氣不容商量。
蘭溪溪一點也不想問蘭梟說話,但蘭氏公司與股票關聯到上千上萬個工人,和數以億計的股民。
“蘭梟的錯,不該讓別人牽連。”
薄戰夜寵溺柔聲問:“那你想要怎么?”
蘭溪溪黑白分明的眼睛轉動,片刻后,說:
“他討厭,打他一頓。”
“幼稚。”薄戰夜捏捏她鼻子,下一秒,還是順應道;“聽你的,拳擊場打一頓。”
他的聲音真的非常磁性寵溺。
這樣的態度,更是有種對女人百依百順的既視感。
蘭溪溪心里的委屈消散許多,這才發現今夜的雪額外大。
白白的鵝毛落在薄戰夜頭發上,肩上,格外好看。
她忍不住問:“下雪了,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共白頭?”
薄戰夜擦擦她小臉上的淚痕,深邃眸光寵溺:
“白頭還要四十年,現在說這話太早。”
蘭溪溪嘟嘴:“才不是。
四十年以后你七十歲,我才六十多點,我的頭發肯定沒有白!”
薄戰夜:“......”
“所以,你是在嫌棄我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