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溪秀眉皺起,望著他深沉如同大海的眼睛:“嗯?”

    只見他薄紅適中的唇掀開,道:“父親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,那晚的事我也已經處理好。別離開我,嗯?”

    沉穩,認真。

    他說的也不是‘別分手’,而是‘別離開我’。

    聽得出來,他在挽留。

    蘭溪溪心臟好似被一塊石頭觸動,狠狠顫了一下。

    其實這些天她仔細思考過,不管是他父親所作所為,還是白莞兒,都不是他的錯,她不該牽連到他。

    他們也好不容易走到一起,不能輕言放棄。

    可是,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實在太多。

    她的哥哥,他的父親,中間還有那一夜和白莞兒......都很難處理。

    她今天是想跟他說,算了吧,別讓彼此為難。

    可此時此刻,看著他俊美的臉和深邃的眼,她發覺喉嚨里像哽了快巨.大的石頭,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
    薄戰夜見她不說話,眸光微微暗沉下去:“你是不是已經決定好了?”

    “啊?我決定好什么了?”蘭溪溪詫異,她明明什么都沒說啊。

    薄戰夜道:“帶著我的孩子,嫁給別的女人,懲罰我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一怔:“......”

    她明明沒有那個打算好嗎!

    “你怎么可以這么曲解我?你覺得女人沒有男人就不能活,非要嫁人嗎?

    就算真跟你分手,不在一起,我也不會帶著孩子嫁給別人的。”

    她在懟。

    薄戰夜聽及話語,卻絲毫也不生氣,反而眼里重新升起星星點點的星光:

    “所以,這是非我不嫁?”

    蘭溪溪小臉兒瞬間一僵。

    她、她是這個意思嗎?

    好像是?

    薄戰夜不等她回答,低頭再次吻住她唇。

    這一次,那么霸道,那么強勢,好似要將她融入骨肉里。

    蘭溪溪被他親的大腦發蒙,空白,全身發軟。

    想要推開,整個人卻如置身于沼澤之中,使不上一絲力氣。

    不可否認,她想他,也喜歡他的氣息,喜歡被他擁吻的感覺。

    若想和他分開,必定抽筋剝骨,脫一層皮。

    罷了。

    既然放不開,那就深深愛吧。

    她不想嘗試剝筋抽骨的滋味。

    蘭溪溪抬手,終于不再壓抑自己,抱住薄戰夜雙肩,回吻他的唇。

    這一舉動,令薄戰夜直接差點失控,狠狠將她占有。

    他的力度有點大。

    “啊,疼。”蘭溪溪痛叫一聲,推開他,一臉幽怨:“親疼了,還有你胡渣,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嘴角一抽,心疼而柔聲道:“抱歉,我的錯。從醫院回家,聽說你和孩子在傅懿謙這里,匆匆洗澡就過來了,沒刮胡子。

    怎么,嫌棄我老了?”

    “哪兒有?”蘭溪溪望著他,即使有那么一點點胡渣,但不僅不老不丑,還多了幾分成熟男人味,大叔魅力。

    她嘟起小嘴:“你不老,你最帥行了吧?

    你是不是沒吃飯?我帶你去附近吃點東西,然后你回家乖乖睡覺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挑了挑眉,狐疑望著她:“真不生氣了?”

    蘭溪溪倒想生氣,也應該和他生氣,可高高在上的他都用那種語氣求她了,她哪里還有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