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她拒絕,薄戰夜拉著她走到偏僻的角落。

    解開大衣外套,脫下衣服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?”蘭溪溪嚇得捂住眼睛,又連忙看了看周圍,生怕被人看見。

    她以為他要耍流氓,可再回頭,直接愣住!

    只見男人已經徹底褪下衣服,精赤上身毫無遮掩的展露在光線之下。

    那結實緊實的肌肉上,一塊一塊青腫,紫痕,比拔罐還恐怖!格外觸目驚心!

    “你、你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薄戰夜原本不想給蘭溪溪看。

    但這個愚蠢又愛多想的女人,有些事情,他必須要讓她看清楚。

    他深邃無波的眸子盯著她,道:“這是我給自己的懲罰。

    你真認為我很開心?很快活?

    我但凡有一點異心,就不會這么做,也不用天天活在愧疚之中,飽受折磨。

    我他媽要是有一分喜歡她,喜歡那晚,我就不是男人!”

    說到最后,他氣的直接飆了粗口。

    不是對她,而是對自己,對這件事情的無語!

    蘭溪溪怔在原地:“......”

    她沒想到他那晚真對自己動了手。

    也沒想到,他再次氣的說粗話。

    曾經的他,可是高高在上,俊美絕倫的紳士冷漠九爺啊!!!

    薄戰夜又道:“是不是要把我命給你,或把心掏出來,你才不生那個氣?不亂想我和她的關系?

    只要你說,我都可以做。

    唯一的條件,你別哭了。”

    前面,相當霸氣強勢。

    最后的一句,顯得那么無奈,心疼。

    蘭溪溪的心一下軟了。

    這個男人,明明什么都沒做,也不記得,卻以為自己和別的女人發生了什么,自責愧疚,不斷反省懲罰,想方設法哄她。

    如果不知道真相,她也會為此動容,徹底原諒。

    而知道真相后,她有的只是滿心心疼!觸動感動。

    這輩子,有這樣一個又直又傻的男人,足夠了。

    蘭溪溪深吸一口氣,走到他面前:“快把衣服穿上吧,一會兒別凍感冒了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倒也不想她多擔心,看到傷口的真實嚴重性,利落穿上衣服后,凝著她小臉兒:

    “心疼我感冒,倒不如心疼我被女人玷污了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:“......”

    很想告訴他玷污個錘子,但看他這幅自責無奈的樣子,實在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她抬手摸了摸他緊皺的眉宇:“嗯,我們高高在上的女人,守身如玉,坐懷不亂,臨近結婚被別的女人奪了清白,想想也實在是太可憐了。

    好吧,看你這么可憐的份上,我決定不再生氣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每聽一個字,臉色下沉一分:“你這是真原諒,還是挖苦我?”

    蘭溪溪挑起秀眉,眉宇間有兩分喜色:“你覺得呢?”

    薄戰夜覺得她不像在生氣的樣子,松下一口氣,又想不明白,怎么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?

    難道是因為看到傷口?

    還真是善良的小姑娘!

    他擁她入懷;“我覺得不管怎樣,你把氣發到我身上就好,別懲罰自己。也不許再哭。”

    蘭溪溪嗯嗯點頭:“我不哭了,反正有些蠢蛋比我更難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