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沉默。

    一方不想延遲婚禮。

    一方不想那么快把女兒嫁出去。

    這是一個死結問題。

    就在大家兩頭為難時,傅懿謙開口了:“辦法自然有,讓薄九住進來不就行了?”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讓薄戰夜住進來!

    一般來說,只有入贅才會住進女方家里。

    而入贅對男人而言,多少有點顏面不好,何況還是高高在上的薄戰夜!

    他是成功人士,億萬人矚目的焦點,若住進總統府,很難不讓人說他有了錢,又想要地位,攀附總統府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蘭溪溪第一個開口。

    她不想讓薄戰夜受這委屈。

    傅正愷亦道:“這個辦法不太好,再想想別的。”

    傅懿謙挑眉望向薄戰夜:“我覺得很好,薄九不是很想娶溪溪,怎么,這點尊嚴都放不下?做不到?”

    話里話外,多少有幾分針對,較量的意味。

    薄戰夜黑眸深邃,掀唇:“沒什么放不下。可以。”

    可以!

    他居然說可以!

    幾人錯愕睜大雙眸:“薄九,你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在想想?”

    蘭溪溪更是震驚拉住他:“夜哥,我覺得還有別的辦法,不用這樣的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柔情望向她,柔聲道:“沒事,你剛和父母相認,的確應該住在家里,我住哪里都一樣,只要有你和孩子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她在哪里,哪里就是家。

    蘭溪溪感動又心酸。

    她一直知道他寬厚,寵溺,會讓著她,但讓到這種地步,是她怎么也沒想過的。

    她不知該說什么。

    薄戰夜揉了揉她小腦袋,安慰:“別想了,就這么定。”

    然后看向傅正愷夫婦和傅懿謙:“住總統府可以,但我有個條件。那就是蜜月不能取消,別的女人該有的一切,小溪也該擁有。”

    傅正愷夫婦對他已經很滿意,這會兒當然沒意見:

    “可以,蜜月自然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沒意見。”

    “新婚夜也可以在你們別墅,第二天回門時,搬過來就行,蜜月完后也回來住。”

    兩人很好說話。

    傅懿謙看的頭疼:“爸,媽,你們說替溪溪把關,考驗薄九,什么都沒做,就答應的這么爽快,也不怕溪溪以后被人欺負?”

    國雅琴花容微微一僵,很快開口:“薄九對溪溪應該沒什么問題,之前為了溪溪,都要陪著溪溪進監獄的。”

    傅正愷卻道:“薄九在事業上也很出色,但女兒是心肝寶貝,的確應該好好考驗。

    不過今晚也不早了,別打擾溪溪休息,明天計劃出來,再聯系薄九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薄戰夜沒有任何意見,高高在上而胸有成竹。

    他不止從不怕挑戰,考驗,還絕對相信自己對蘭溪溪的感情。

    他離開后。

    蘭溪溪擔憂望著傅正愷和國雅琴:“傅先生,國......”

    “溪溪,可以試著改改稱呼。”國雅琴柔聲提醒。

    蘭溪溪微微一頓。

    這才第一天,改稱呼未免太快,有些不太適應。

    只是......

    他們對她這么好,也同意婚事,她應該努力適應,感謝的。

    想著,她抿了抿唇,從唇瓣里擠出:

    “爸......媽......”

    小小聲音,如同夜鶯的歌聲。

    傅正愷和國雅琴面色一喜:“誒!好!”

    “我女兒聲音真好聽,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爸媽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次感覺到爸爸做的很幸福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