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溪!”

    薄戰夜劍眉一擰,瞬間從位置上站起,抱著傅溪溪去治療室。

    以防萬一,再加上蘭嬌捐血獻腎后狀態不好,治療室和醫生并沒撤走,因此傅溪溪第一時間得到醫生接診:

    “九爺別擔心,應該是術后沒徹底康復或各方面原因造成的暈厥,我們馬上進行檢查治療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站在外面,目送傅溪溪進入手術室后,看向被驚嚇趕過來的傅懿謙,一臉陰沉:

    “我好像做了錯誤決定。”

    好像兩個字,被他用成肯定句。

    顯然,他在責怪自己。

    傅懿謙第一時間反應過來:“你跟溪溪說離婚的事了?”

    也是,半個月時間今天到期,他從早上醒來就是在想這個問題,會不會有意外,結果真發生這種狀況......  他大手落在薄戰夜肩上,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變得無奈無奈,開口安慰:

    “你已經救下溪溪,不是你的錯。

    但離婚,以溪溪的性格的確會難過許久,你打算怎么做?”

    薄戰夜原本打算找另外且不得已的借口,先瞞住傅溪溪,再告訴她他會讓白莞兒主動離開。

    結果話沒說完,她就暈厥過去......

    現在,他已經無法再去挑戰,生怕她出問題。

    “你陪小溪,之后第一時間告訴我狀況,我去找白莞兒再談。”

    丟下話語,他徑直離開。

    傅懿謙目光下沉。

    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兩人不要離婚,但......白莞兒那女人的性格,根本不會放手。

    這世界,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無賴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酒店。

    白莞兒已經換上一條白色裙子,打扮精致,見到薄戰夜到來,連忙揚起笑容:

    “夜哥哥,我們可以去了領證對不對?”

    開心,得意,喜慶。

    跟在后面的莫南西忍不住冷嗤:“呵,像我們家九爺自愿和你結婚一樣,有沒有逼數。”

    白莞兒嘴角一抽,委屈尷尬。

    偏偏無言否認。

    再一看,一旁的‘新郎’薄戰夜冷著臉,寒著氣息,的確不悅,被迫。

    她手心捏了捏:“那又怎樣,我和夜哥哥還是會結婚,會幸福到老的。”

    呵,做夢!

    莫南西恨不得一拳打爛這女人的臉。

    薄戰夜低冷聲音揚出:“除了結婚,還有沒有別的條件可談?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:不想結婚。

    白莞兒臉色一白:“你想毀約?我把解藥給了,也給了你半個月自由時間,你現在想毀約?”

    薄戰夜掀唇:“本就不是情愿的事,現在只是為彼此著想。

    你可以開任何條件,我認為對誰都好。”

    白莞兒可笑一笑:“如果我不同意,要么是你娶,要么是傅溪溪把命給我呢?”

    薄戰夜俊臉一沉:“你應該明白,不管哪一個,對你都沒有好處。”

    “沒有又怎樣!”白莞兒情緒失控,目光直直望著薄戰夜:

    “我當年追你那么久,你對我視若不見,你的家人也對我鄙視至極。

    這幾年,我在國外拼命豐滿自己,帶著金錢和地位回來,可是你還是對我棄之如屢。

    現在有這機會,哪怕飛蛾撲火,哪怕到死也捂不熱你的心,我還是要捂!

    你自己答應的事也請做到,不要每次拿著我愛你的縱容,就次次違規。

    總之,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,你配偶欄那里的名字不是我,那就拿傅溪溪的命過來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