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溪溪和左亦陽面對面深情不已,難舍難分。

    “亦陽哥,你讓九爺幫你找家人,你也回去和家人團聚吧。以后有什么困難都可以跟我說,只要我能幫上的地方,都會幫你,”

    左亦陽搖頭,拉住傅溪溪的手:

    “不,溪溪你要離開我嗎?我們在一起這么久,你走了,我怎么辦?我真的無法想象沒有你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傅溪溪沒有掙扎開他的手,只是平靜而理智望著他:

    “亦陽哥,跟你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我很開心快樂,也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,如果可以,我也想我們兩人就在那里簡簡單單的生活。

    但是那里不屬于我們,不是我們的家。

    我有家人,朋友,哥哥,還有老公和婚姻,應該回家不讓他們擔心,也要肩負起我該做的責任,找回我自己原本該有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左亦陽眼睛里滿是受傷激動:“那我們呢?我們這段日子、我們的感情你就決定拋棄嗎?你不愛我了嗎?”

    傅溪溪微怔。

    她想解釋她還沒有說愛他,可話未開口,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姿就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他身姿筆挺,矜貴優雅。

    他氣場強大,又收斂著鋒芒。

    他容顏俊美,眼眸里帶著暗芒。

    薄戰夜......

    他怎么來了?

    “那個......”傅溪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

    薄戰夜沒有看她,只將寒冷陰沉的眼睛落在左亦陽身上,冷淡淡道:

    “她有婚姻,你聽不懂?”

    左亦陽怔住。

    這個男人每一次的出現都給人極其高高在上的感覺,氣質實力碾壓。

    他的存在也十分迫人,在他面前像卑微的螻蟻,無法與之抗衡。

    薄戰夜又道:“在失憶前,小溪非我不嫁,愛深情切,我們還有兩個孩子,家庭很幸福。

    她和你認識的時間也就三四個月,相處在一起不管有沒有感情,都是在失憶的前提下,不具有參考價值。

    你若想知道她愛不愛你,最好在她恢復記憶后再來問她這個話,才具有真實意義。”

    語氣冷沉沉,輕飄飄。

    將兩人那三個月否定的一無是處。

    對,不過就三個月,還是失憶,有什么可在意的?

    沒什么可在意的。

    薄戰夜既是把這番話說給左亦陽聽,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
    說完,他牽起傅溪溪的手,帶著她轉身直接朝外走去。

    直到他們快走到門口,左亦陽才找回思緒,感覺自己可以說話可以呼吸。

    他握緊大手,不甘心道:“溪溪,那我們的孩子呢?”

    這一問題,太一針見血,尖銳刺人。

    薄戰夜即使可以忽略那三個月、也忽略不了孩子的存在。

    他高大身形微頓,頓住腳步。

    身邊傅溪溪亦是臉色一白。

    她的理智告訴她應該回到家庭,找回記憶,可......她忽略了寶寶存在,寶寶不是屬于那個家庭的。

    現在她要回去,寶寶呢?

    的確,她沒有想好。

    左亦陽邁步上前,真切而繼續的說:

    “溪溪,孩子是無辜的,他也三個月,已經成型了,你可以不要我,不承認我們的感情,但你不要傷害寶寶、不要打掉他好不好?”

    傅溪溪皺了皺秀眉,終于開口:“我不會打掉寶寶的。”

    這幾個月,在鄉村的生活雖然平凡簡單又小小幸福,但總覺得心里空落,沒有歸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