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不出后面的話語,神色諱沉。

    傅溪溪看到這樣的畫面,心里涌起劇烈的擔憂:“他到底怎么了!”

    “哥,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?”

    傅懿謙很擔心傅溪溪知道后心里承受不了,身體也承受不了。

    但他清楚,不說她只會更焦急,也瞞不下去。

    他只好握住她的肩,認真道:“溪溪,我可以告訴你,但是你現在得平復情緒,也要保證之后不要激動。

    因為你身體也沒好到哪里去,如果導致流產,只會讓整件事雪上加霜。懂嗎?”

    越是這么沉穩嚴肅,傅溪溪越是擔憂。

    她感覺眼前已經一片晦暗,烏云密布,腦海里已經由自主浮現薄戰夜死亡,或成植物人的恐怖消息。

    她聲音都在顫抖:“好......哥,我知道的......我會冷靜。”

    “你告訴我吧。”

    傅懿謙望著她,把她拉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,深吸一口氣,才道:

    “薄九為了保護你們,引燃車身,他西裝上有水,躲避快,沒有造成嚴重受傷。

    但佛德和幾名黑衣人也訓練有序,第一時間伏地躲開,之后直接幾人圍剿薄九。

    薄九以一人之力與他們對抗,搏斗期間,腿被對方鐵棒擊中,骨折嚴重,又因為和他們搏斗時間長,持續用力,對方專挑他受傷的弱點打,加大傷勢。

    所以......”

    他哽塞一下,足足三秒,才繼續開口:“醫生說腿部難以恢復,可能會殘疾,治愈希望很低。”

    傅溪溪瞳孔狠狠一怔。

    殘疾!

    也就是說坐輪椅......

    那么高貴的一個男人坐輪椅!

    她不敢想象,更不可置信,心中頓痛震驚!

    雖然她在找到他、看到現場情況的那一刻,就知道情況或許不好,但她真的她沒想到他腿部受傷這么嚴重,嚴重到這一個地步。

    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,要是知道這個消息,又該怎么承受?

    但......不得不承認,這個消息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情況。

    至少他沒有死,至少他還清醒......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氣:“哥,現在科技和醫學那么發達,也有機會治療好的不是嗎?”

    傅懿謙微怔:“......”

    他似乎沒想到傅溪溪會是這個反應。

    傅溪溪又道:“即使治療不好又怎樣,我可以做他的腿啊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沒事的,只要他還活著,就是對我、對孩子最大的恩賜。”

    傅懿謙再次錯愕,看傅溪溪的目光也變得不同。

    他以為她會崩潰。

    以為她會無法接受,不知該怎么應對之后的生活。

    畢竟腿部受傷殘疾,會導致許多地方不方便。

    但,她竟然這么快釋然,還樂觀向上做好決定。

    看來,他覺得她會拋棄薄戰夜的想法,是多想了。

    他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:“溪溪,你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一起幫薄九度過這次難關。”

    傅溪溪重重點頭:“嗯嗯!他醒了嗎?”

    傅懿謙嘆氣:“還沒那么快醒,受傷情況太嚴重,估計還要一天兩天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以看看他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