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。

    總統府內早餐桌上。

    “大舅,吃過早餐后,我們可以去看望爹地媽咪嗎?”

    “好想爹地媽咪,不知道他們情況怎么樣。”

    薄小墨和蘭丫丫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期待渴望。

    傅懿謙揉揉他們的頭:“爹地在休息,你們過去的話,可能會吵到他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們覺得沒有問題,大舅就帶你們去。”

    兩孩子連忙搖頭:“不,還是讓爹地好好休息吧!”

    “等爹地恢復好點,我們再去!”

    說完,他們乖乖吃早餐,去上學。

    傅懿謙不由得一笑,這兩孩子非常懂事,想讓他們自己改變主意也很容易。

    國雅琴在這時問:“懿謙,戰夜的腿傷怎樣?真的治不好了嗎?”

    傅懿謙眸色沉了沉,沒有說話,便代表答案。

    傅正愷不由得微嘆一口氣:“是個好人才,卻遭遇這樣的事情,天妒英才。”

    “哎,也不知以后怎么生活。”

    傅懿謙依舊沒說話。

    他相信自己的父母不會嫌棄薄戰夜,只是單純的在惋惜。

    現在,他只希望薄戰夜能走出心里上那一關,勇敢面對之后的生活。

    以他的能力和毅力,一定可以。

    傅懿謙安靜的等,他怎么都沒想到——又過了三天,等來的是薄戰夜打電話告訴他,離婚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薄九,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

    “等我!我馬上到醫院和你當面談!”

    傅懿謙丟下工作,以最快速度趕往醫院,進入病房的第一秒,他便生氣質問:

    “你想這么久,就給我、給溪溪這樣的回復?”

    男人半靠在床上,身姿依舊高大,氣場尊貴。

    他薄紅適中的唇掀開,一字一句道:“曾經你說,你可不希望把你妹妹交付給一個身體不健康的人。

    我當時告訴你,如果我身體有問題,自己也不會耽擱她。”

    “現在,到這個時候了。”

    傅懿謙一哽,語塞。

    他隨即冷怒掀唇:“我當時只是希望你愛惜身體,照顧好自己,從而隨口說的話,哪兒有這個意思!”

    “你就因為這句話,這方面的事想離婚?”

    “那沒有必要,不管是我,還是爸媽,又或者二弟三弟,都沒有任何人會責怪你,嫌棄你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面色無波,他平靜冷淡開口:“不,我是自己做的決定,認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經了解好我的詳細情況和治愈可能,幾乎毫無希望,除非出現奇跡,不然以后人生會永遠坐在輪椅上。”

    “娶小溪時,我的目的是保護她,疼愛她,現在無論哪一條我都做不到,我不想耽擱她。”

    “她就算是難過,也頂多幾天、或一個月,等熬過去,就會擁有新的愛情,新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“到時候麻煩你好好照顧她,給她找一個深愛她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這是結婚證,這次不需要作假,直接辦理真的離婚證。”

    隨著冷淡理智的話語,兩個紅色結婚證拿出。

    在燈光下是那么刺眼。

    他竟然連結婚證都準備好!

    傅懿謙氣的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