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九爺覺得是自己殘廢導致的問題,無法氣傅溪溪,只氣自己是殘廢。

    所以更沒有勇氣進去,只能在這里自責,自卑,自怒,自我偏激。

    兩人就這么坐在車內,空氣如緊繃的弦。

    莫南西手心和后背升起密密麻麻的細汗,呼吸都快要斷裂。

    他想要找辦法安慰,卻找不到辦法,也不敢多說。

    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過去。

    不知過了多久,別墅里傳來嬰兒的哭聲。

    莫南西皺眉:“九爺,寶寶好像哭了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這才收回神,在聽到孩子的哭聲后,眸色和面容有了幾分動容。

    隨后,他松了松領帶,揉動眉心: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莫南西如釋重負: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立即發動車子開回別墅。

    傅溪溪正抱著傅久喂奶,夜溪因為沒得到而在嬰兒車里哇哇大哭。

    兩個寶寶的好處是他們有伴,壞處就是無法同時照顧好。

    當看到薄戰夜回來的那一刻,她感覺自己看到了光:

    “夜哥,你快來哄哄夜溪,等哥哥吃完,馬上就輪到她。”

    “實在不行,你幫我抱一下她,讓她吃另外一邊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滑動輪椅靠近,視線落在傅溪溪身上。

    她的衣服和在院子里的那件不一樣,身上也帶著沐浴露的清香。

    她洗了澡,還換了衣服。

    他瞳孔深處有地震在崩塌,握著輪椅的手也泛起青筋。

    “夜哥?你快一點啊。”傅溪溪真的快心疼死了,感覺寶寶的嗓子都要哭啞。

    薄戰夜移開視線,滑動輪椅到孩子身上,伸手抱起夜溪。

    孩子很小,很軟,白白的臉蛋兒,還有委屈的淚痕,無不讓人心軟。

    尤其是她在感受到爹地抱她時,停止哭泣,睜開黑汪汪的眼睛看著他,那模樣似乎在說:這就是我爹地嗎?爹地終于回來啦!爹地,我好委屈!

    薄戰夜嘴角一笑,親了親寶寶稚嫩的臉兒:

    “乖,媽咪委屈了我們的夜溪,以后讓媽咪先喂夜溪,哥哥是男子漢,經餓。”

    夜溪似乎聽懂,就那么直直的望著薄戰夜,不再哭泣。

    這會兒傅溪溪也給傅久喂完,她快速和薄戰夜交換孩子,喂夜溪吃:

    “乖寶寶,按爹地說的辦,下次媽咪先喂你。”

    夜溪終于吃到母ru,十分用力又乖巧的吃,一點也不再鬧騰。

    薄戰夜看向懷中的兒子:“以后謙讓妹妹,男子漢若是餓肚子也不可以哭,嗯?”

    傅久動了動嘴,還在回味剛才的味道,明顯一副懶得搭理臭爹地的姿態。

    之后,傅溪溪抱著孩子拍嗝,走路,和他們聊天。

    小嬰兒是很容易睡著的,大概兩個小時,又睡了過去。

    將孩子放進嬰兒車后,她揉揉發痛發軟的手臂:

    “夜哥,你抱寶寶久了手臂不會酸嗎?我今天只照顧大半天,就覺得好累。

    若不是南大哥幫我,我可能還要糟糕。”

    提到南大哥,她想到先前那束花,走進臥室,找出一個花瓶,將花插起來。

    好好的花就因為她而被摘,得把它們養幾天才對得起它們的犧牲。

    薄戰夜看著她精心插花的模樣,像在打理那份特別的感情,眸色異常暗沉深邃。

    他滑動輪椅過去:“很喜歡這花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