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那個意思嗎!他的重心能不能不要偏離?

    薄戰夜又握住她的小手,認真且理智說道:

    “小溪,我想過了,我害怕的不只是你離開,更害怕的是背叛。

    我生來最厭惡背叛,三心二意,也無法想象在自己身邊朝夕相處的女人,背地里是另一幅面貌,會帶來怎樣的打擊。

    所以,答應我,如果有一天你改變心思或產生動搖,真想離開,就坦白告訴我,我們好聚好散,嗯?”

    好聚好散,坦言直說,遠比背叛來的真誠。

    傅溪溪知道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因為她也可以接受他提分手,卻不能接受他出軌。

    可是!

    “我真的沒想離開你,也不會動搖,你能不能信任我一點,也自信一點點?”

    薄戰夜眸光微微暗淡,看一眼自己的雙腿,輕笑一聲:

    “不是我不自信,是我現在的條件不允許。何況,只是一個約定、假設。

    你答應我,我會更安心。”

    傅溪溪無奈。

    “好,我答應你,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嫌棄你腿殘,覺得你不能滿足我,想和能站著的男人恩愛,想站著做那種事,我坦言告訴你,可以了嗎?”

    薄戰夜瞇眼:“你這哪里是答應,分明是調侃。”

    傅溪溪:“那你呢?你說這個話的目的本就是這個意思。

    說到底,你還是不自信,還是覺得雙腿站起去才是男人。

    說到底,你還是不信任我,覺得我是那種粗俗、會出軌的女人。

    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那么自卑,為什么要那么篤定我會嫌棄你。

    你現在去八樓骨科看看,里面有多少腿殘或下半身癱瘓的人,又去輪椅店看看,每天買輪椅的殘疾人有多少。

    難道他們就不配擁有愛情?不配擁有生活嗎?每個都要和你一樣,自卑自墮,和配偶離婚嗎?

    在這件事情上,薄戰夜,你還不如一個普通人。”

    罵完,她推開他就坐到另一個椅子上,背對著他,不想再理會。

    莫南西瑟瑟發抖:“太太,九爺還是病人,而且正因為九爺以前站的高,現在才比普通人難受難過,你不要說那么嚴重的話語。”

    傅溪溪抬起下巴:“那又怎樣?那說明他好歹以前比普通人擁有的更多啊,而那些普通人什么都沒擁有過,還殘疾,不是更可悲?”

    莫南西:“......可是太太......”

    “不要叫我太太,反正你家九爺覺得我是那種女人,我不配成為他的太太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莫南西無語無奈,心里卻想給傅溪溪點一萬個贊。

    說實話,他也覺得九爺在整件事情上太偏激,太固執。

    已經腿殘這么久,還無法正視,的確不太好。

    但他不敢說啊!太太威武,太太牛逼!

    他輕咳一聲,看向薄戰夜:“九爺,太太真生氣了,你還是哄哄吧。

    不然沒有的事,最后也因為態度分手,不太好。

    而且我一個外人都覺得太太單純,善良,是真的愛你,不可能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你身為太太最親密的人,卻那么做,那么說,的確多少有些傷害太太。”

    說完,他飛一般的逃出病房。

    屋內變得安靜。

    薄戰夜坐在床上,看著傅溪溪單小的背影,眸光無奈而又復雜。

    不管事情到底如此,但女人生氣,就是男人的錯。

    尤其是她一生氣,他便罪孽深重。

    他揉揉眉心:“老婆,我錯了。”

    “過來,我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