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從實驗室回來,三七分頭發嚴謹干凈,領帶一絲不茍,高.挺鼻梁上的眼鏡還未摘下,顯得沉穩很有學問。

    很正經。

    偏偏,他眼眸中的似笑非笑,和嘴角的揶揄,那么邪晲,危險!

    傅溪溪之前練的姿勢本來是瑜伽正常動作,可這會兒看到他,就下意識想到他之前話語里說的畫面,小臉兒一紅,窘迫站起身: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不要玷污那副眼鏡?心靈純潔一點,給我講講別的知識或道理?”

    薄戰夜笑了笑,伸手喚她身邊:“跟老婆有什么課好講?最好的課就是夫妻之事,增進感情,身心愉悅。

    何況,在這門課上你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傅溪溪:“......”

    她語塞,更是無言。

    因為他風姿卓越,侃侃而談,說的每句話明明是風俗的,卻因為從他斯文沉穩的嘴里說出來,顯得富有哲理,名正言順。

    該死,道貌岸然!

    她問:“那你跟其他女學生講課,也是這樣的嗎?我聽說實驗室有個學生對你很好,對你噓寒問暖,給你鼓氣加油。”

    這個女學生,其實以前傅溪溪就知道。

    上次她在實驗室和薄戰夜發生關系,她誤以為她是小三,拉著白莞兒去抓奸。

    對薄戰夜倒是真心的好。

    薄戰夜擰了擰眉:“想什么?只是正常交流。而且你覺得別人會對一個殘疾人感興趣?”

    他現在忽而發現,殘疾有殘疾的好處,譬如撇掉許多厭煩的女人,以及在產生誤會時,可以輕而易舉不用解釋。

    傅溪溪卻不這么想:“有的女人不追求性啊,只是單純的崇拜,喜歡,精神上的追求,因為欣賞你,而不計較一起。

    再說你又不是第三條腿殘疾,還是有不少女人感興趣的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竟是一笑:“想不到我在老婆眼里形象這么好。謝了。”

    “喂!我這是夸獎你嗎?”傅溪溪跟在他身邊追問:“你還是沒有明確跟我解釋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抬眸望她,說:“沒有的事解釋什么?只是因為我腿殘疾,她擔心我狀況不好,上前安慰關心幾句,送了些禮品。

    她害怕失去我這么一個老師,擔心我以后又不去實驗室。我們也在研究一個新的實驗,所以會有接觸。

    對了,她送的點心我帶回來了,一會兒你和孩子們吃。”

    傅溪溪心一下澀澀的。

    其實,她知道那個女學生沒有別的意思,也知道所有事情,但她不知道為什么,一看到他就想追問,就想要他的解釋。

    這會兒他解釋了,她又總覺得差點什么,怪不舒坦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薄戰夜拉她進懷里,看著她小小的臉兒氣呼呼的,低頭親了親她臉頰:

    “我一個廢人能留住你在我身邊,已經滿足幸福,哪里會去想別的?”

    “還有,你生氣吃醋的樣子很可愛,我沒想到腿殘后,還能看到這一幕。”

    “小溪,謝謝你還這么愛我。”

    他吻住她的唇,一下一下,溫柔輕慢。

    極好聞的氣息和溫柔話語,瓦解傅溪溪心里的不舒服。

    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深眸,下意識抬手抱住他雙肩,和他吻在一起。

    之后,在呼吸喘不上來那一刻,離開他的唇,認真對他說:

    “你就是只剩下一根手指頭,和別的女生說話,我也會生氣吃醋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薄戰夜笑了笑:“我如果只剩下一根手指頭,你就把我做成項鏈,時時刻刻戴在你身上不是更好?”

    “咦惹!好嚇人!你討厭!”

    薄戰夜抱著她朝嬰兒房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