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門緊閉,里面亮著燈。

    兩人的身姿透過一旁落地窗的白紗簾隱約可以看見。

    抱在一起,相擁相纏。

    瞬間,空氣如墜冰窟。

    身后莫南西絲毫沒想到情況會是如此,眼睛睜大,面白如紙:“......”

    怎么會這樣?

    為什么會這樣?

    他敬重信任的太太,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?

    別說是薄戰夜,就連他自己都宛若晴天霹靂,泰山崩塌。

    足足三秒,莫南西才找回思緒,看向臉色已經難看緊繃到無法用言語的薄戰夜,不知用什么言語安慰。

    最后,只能說:“九爺,我們是走,還是進去?”

    男人冷著臉。

    每一寸線條都冰冷僵硬,似冰雕石像。

    進去?

    他從不是強人所難,或壞人好事之人。

    既然她做出這種選擇,他又何必再強留她在身邊!

    何況,從腿殘廢那天開始,就預料到有這一天。

    這一天,到底還是來了。

    只是明知道會是如此,為什么這一刻還是那么痛,那么難以窒息。

    他冰冷薄涼的唇生硬擠出一個字:

    “走。”

    莫南西微怔:“......”

    卻也知道九爺的固執,堅強,尊嚴,驕傲。

    他不允許自己成為抓奸在床,暴怒生氣的妒夫。

    悄無聲息來,干干凈凈走,的確是最好的選擇。

    唐氏夫婦看到兩人離開,終于松下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還好房間是密碼鎖,我們鎖了密碼,若是外面上鎖,被九爺看出來,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也慶幸九爺沒有進去,不然知道我們給景霆和傅溪溪下藥,怕是更完蛋。”

    “看來上天都在幫我們,天意要他們分開。”

    “謝謝謝謝,以后我們一定會善待溪溪,不只是兒媳,還是恩人,女兒。”

    這夜的雨,也來的悄無聲息。

    卻是越下越大,暴雨傾盆。

    就如某人的心情......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。

    唐宅。

    傅溪溪醒來時,頭腦一片空白,沉痛。

    她下意識坐起身,然后就看到陌生的房間和身邊睡著的南景霆。

    怎么回事?

    她為什么會在這里?

    又為什么會和他睡在一起?

    “南大哥,你醒醒,為什么會這樣?”

    是生氣,是質問,是崩潰。

    南景霆被吵醒,睜開眼,看到傅溪溪茫然無措的姿態,瞬間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,臉色一沉:

    “對不起,小溪兒,昨晚的事你聽我解釋......”

    “叩叩。”話未說完,突然響起敲門聲。

    是唐父唐母在外面:“景霆,溪溪,你們醒了嗎?”

    “溪溪,九爺給你送信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離婚協議。”

    離婚協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