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爺,溪溪。”南景霆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他在這時出現,讓傅溪溪心虛又無措。

    生怕他看到不該看的,聽到不該聽得。

    薄戰夜倒是從容優雅,自然掀唇:“你父母的事已經安排好?又過來安排唐總的?”

    南景霆這幾天的確在跑上跑下,從帝城到S城,再從S城到帝城。

    看著兩人,他輕嗯一聲:“時深身體不方便,只有我多上點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們過來如果是看望時深的話,回去吧,他現在不太想見溪溪,等他完全康復后,心情應該會好一些。”

    傅溪溪了然。

    唐時深一直溫柔友好,付出善良,他不希望給任何人帶去麻煩和愧疚,對她更是包容溫暖。

    現在他身體不好,需要她捐血,他的父母還做出那樣的事情,他肯定已經愧疚不已,無顏面對。

    只怕現在她去,的確會加重他的心理負擔。

    “好,那辛苦你好好照顧唐總,我和夜哥去了解詳細病情情況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南景霆目送兩人離開,眸色逐漸加深。

    轉身走回病房:“溪溪和九爺已經離開,你別有壓力。”

    病床上,唐時深穿著病服,溫俊面容發白,立體。

    他輕嗯一聲,嘆一口氣:“如果能康復,我再好好跟她道歉,彌補。”

    南景霆不由得道:“她跟誰生氣,都沒生你的氣,你應該了解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正因為了解,才越發愧疚。若換做別人,不會再給我捐血,也不會放過爸媽。”

    唐時深說著,面色一點點下沉。

    “罷了,之后再談這些吧。”

    “莉音呢?你可有看到她?”

    從到帝城后,就沒再見過吳莉音。

    南景霆看了看周圍,擰眉:“沒看到,我打電話問問。”

    電話撥通,里面很快響起嚴肅尖銳聲音:

    “找莉音?莉音和張總在相親,以后不會再去見唐時深,也和唐家沒關系,不要再聯系。”

    隨即,電話被掛斷。

    這態度和話語,完全不像從前那般攀附恭敬。

    免提開著,飄蕩在病房里,也繞有回音。

    南景霆臉色僵硬下來,自唐家遇事,股票下跌,大家都避之不及,態度扭轉極大。

    外人也就算了,現在居然落到吳家......

    他看了看唐時深溫沉的臉,柔聲安慰:

    “別想太多,吳家本就攀附權貴,想利用女兒飛黃騰達,趁機看清也好,以后不必給他們留面子。”

    唐時深自是知道吳家嘴臉,但他不太信吳莉音會去相親。

    “調查下莉音在哪里,我去見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嗯?你不是不太喜歡她?何必拖著病前去?”

    唐時深說:“患病這些時日,她一直陪在我身邊不離不棄,可見真心。

    我需要確定她是否自愿相親,安然無恙。”

    談不上愛情,卻還是在乎。

    南景霆明白過來。

    他對國娉婷亦是如此,即使沒有愛,也有責任,關心,感情。

    他們兩兄弟還真是......同病相憐,同情同難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很快,南景霆讓人查到吳莉音所在酒店。

    他帶著唐時深一同前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