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是——他親吻她時,她會有所反應。

    起初薄戰夜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,因為每晚的甜言蜜語,親吻安慰,只是單純寄托想念。

    陷入昏迷的人,怎么會有回應?

    可當他再次壓淺呼吸,細微吻她時,明顯感覺到她的呼吸變得微微紊亂,唇也輕輕動了一下。

    哪怕很淺很淺,但她的確在動。

    “小溪?”

    “你能感覺到是嗎?”

    “是我,你老公薄戰夜。”

    “再給我點回應,嗯?”

    薄戰夜驚喜又意外的摟緊傅溪溪,加深力道吻她。

    他的情緒有些失控,動作也有些不受控制。

    想她回應,想她給他聲音。

    他細細感受著屬于她的一切,芳甜味道、溫熱氣息......

    不知怎么,他覺得她也想要,想和他繼續發展。

    可,她是病人,他不能再失控下去。

    “等你醒來,無論多少,多久,我都給你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深深吻了下傅溪溪的唇,便迅速抽身離開,去浴室沖冷水澡冷靜。

    半小時后,他換上干凈整潔西裝,前往伊蘭房間。

    “薄九爺,這么晚,有事?”被敲門聲吵醒的伊蘭十分不悅,清冷。

    薄戰夜看了眼她身上單薄的睡衣,道:“換身衣服,我在醫療辦公室等你,有事過問。”

    這是命令,不給她拒絕機會,他徑直轉身離開。

    伊蘭看著他背影,生氣撩開頭發。

    雖說她是答應幫他,他也給了豐厚酬金,但誰允許他打擾她睡覺時間了?

    有嚴重睡眠質量要求的她直接關門,上床睡覺。

    薄戰夜等了五分鐘沒等到人,眉宇緊擰,不悅。

    他起身,再次來到她房外:“我請你幫忙,不是讓你睡覺的,當然,若不是重要事情也不會半夜打擾你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又要睡過去的伊蘭:“......”

    就一個字:煩。

    她卻不得不起身走到門口,拉開門,問:“什么重要的事?薄九爺直說。”

    薄戰夜見她真困,也不再勉強她去辦公室,直入主題:

    “我今晚親吻我太太時,發現她有反應以及意識,這種情況我認為是特別現象,是否可以做突破口?”

    伊蘭:“......大晚上九爺來我房間叫醒我,就是想跟我說你和你太太的房中事?”

    “還有,她現在是病人,你居然也耐不住寂寞碰她?”

    薄戰夜面色一沉:“不是那樣,我在說正經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說的也很正經。”伊蘭義正嚴辭道:“我認為一個男人深夜獨自找女人聊這種事,別有用心。

    比如想告訴我即使你太太昏迷,你也有需求。

    比如表達你技術很好,讓昏迷的人有反應。

    比如暗指你太太現在不方便,示意…”

    “閉嘴!”薄戰夜聽不下去,眸色無比深沉冷凝看著伊蘭:

    “我這輩子只對我太太有興趣。”

    “你,還不夠格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,若不是著急我太太的病情,別說深夜來找你,就是你從我眼前路過,我都會當做空氣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收起你的揣測和自戀,想離開這里,就今早配合我喚醒我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