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將近一個小時,肖承禹才冷靜下來。

    他不信愛自己這么多年的夜溪會真的轉而愛別人。

    大概是因為貪玩,或性格開放,被厲律深糊弄。

    他調節好情緒,一聲聲耐心道歉:

    “夜溪,對不起,之前是我情緒失控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介意你對其他男人那么親密。”

    “厲律深為人不簡單,接近你肯定別有目的。”

    “遠離他。”

    “回到我身邊,嗯?”

    夜溪:“......”

    情緒有一點點好轉,但她抱著被子縮成一團,態度很是冷淡:

    “我的事,不需要你管。”

    “你走。”

    她的抗拒那么明顯,肖承禹目光深沉,卻又不想再刺激她:

    “好,我暫時不多說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現在的狀態我不放心,留下陪你。”

    “等你恢復再走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樓下。

    漆黑的夜色里,一輛豪華轎車停在大榕樹下。

    車內的人,愕然是厲律深。

    他之前開出一段路,才發現車上夜溪掉落的包,調轉回來。

    結果,就看到——她和肖承禹在親吻......

    她看似反抗,卻更像鬧脾氣的推拒。

    之后,她還任由肖承禹抱著,依偎在他懷里,和他一起回屋。

    再之后,他們再也沒出來。

    厲律深俊美容顏在夜色里深邃漆黑。

    骨骼分明的手落在方向盤上,緩緩收緊,用力,有青筋浮現出來。

    這一晚,肖承禹沒離開,他也沒離開。

    直到第二天早晨六點,他的生氣、怒氣、陰沉、才逐漸歸于平淡,匯入無波的深淵里。

    他發動車子,消失在這片繁華的景色中......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第二天。

    夜溪早上十點醒來,才恢復好狀況。

    她發病時病癥很重,但自愈能力也強。

    起床后,看到肖承禹在廚房做早餐,她直接生氣的將他推出去:

    “不要在我家,我暫時不想看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還有,昨晚的事再有第二次,我就把你宰了。”

    肖承禹:“......”

    他連道歉的話都沒開口。

    不過,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夜溪的性格,她不想見時,是真的不見。

    他沒為難,進屋關火,拿上西裝外套:“好好吃早餐。”

    然后,轉身離開。

    夜溪直到他離開,才平靜下來。

    什么肖哥哥嘛,臭男人!

    她轉而打開手機,發現厲律深昨晚并沒有聯系她。

    難道又像之前那樣,忙工作忙到通宵?

    似想到什么,她忙走進廚房,將肖承禹煲的湯打包,打算給厲律深補補。

    剛裝好,厲律深的電話就打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我在你家附近咖啡廳。”

    “你忙完啦?”夜溪眸色璀璨:“稍等會哦,我這就過去。”

    她忙換衣服,穿鞋,提著出門。

    來到咖啡廳后,一眼就看到卡座里的厲律深。

    他穿著合身黑色西裝,氣息清寒,就這樣坐著,都能讓人感覺到他的貴不可攀、生人勿進。

    夜溪走過去,將湯放在桌面,“昨晚你果然熬夜工作了,我......”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請把這個簽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話還沒說完,厲律深清冷出聲,將桌上的文件遞過去。

    夜溪感受到他冷意,擰了擰眉,這才將視線看向那份文件。

    ‘離婚協議書’五個大字,赫然映入眼眸。

    她一瞬間懵住,不可置信看向紳士高貴的他,足足好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

    “離婚?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