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溪猝不及防被拉得往前一靠,幾乎撞入肖承禹懷里。

    回過神,局促、尷尬出聲:

    “肖哥哥,你怎么又說這個,我不是說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這么在意我,不可能不愛我。”肖承禹篤定打斷她的話,望著她:

    “過去是我沒看清內心,現在我想珍惜,你心里也有我,我們為什么不給彼此一個機會?”

    夜溪擰了擰眉,心里發酸。

    隨即,擠出聲音解釋:

    “肖哥哥,我在意你,心疼你,是因為你為了我才受傷的。”

    “換做任何人,我都會這樣對待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你是我從小長大的哥哥啊。”

    肖承禹面容一沉。

    哥哥......

    她居然只把他當哥哥......

    他的心瞬間空落,像是墜入萬丈深淵,空虛、無助......

    可是他不甘心,不甘心她愛他那么久,竟真能愛情轉移。

    薄唇微微動了動,正欲說什么,突然——

    叩叩!

    房門被敲響。

    “是房間主人回來了?”

    夜溪自問,隨即似逃一樣,忙走出去開門。

    肖承禹看到她逃離背影,心沉了又沉。

    夜溪打開門,站在面前的人,竟是——厲律深。

    皚皚白雪中,他高大身影穿著黑色西裝,披了件黑色長款風衣在外,顯得格外耀眼、華貴。

    雪花落在他的碎發上、肩上,又增添一抹風塵仆仆。

    夜溪劫后余生再度看到他,內心一軟,一抱撲入他懷里:

    “厲律深,你怎么才來!”

    厲律深輕擁著她,柔聲安撫:“抱歉,公主殿下,是厲某來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沒有哪兒受傷?”

    夜溪搖頭:“我沒事,雪崩時跑進小木屋,躲過一劫。之后肖哥哥救我下山,全程沒受傷。”

    厲律深心底的石頭放下,又將她上下打量一番,確認沒事,才無奈道:

    “怎么提前來了?不是說等我一起?”

    夜溪想到這,心里更委屈了,從他懷里出來,癟著嘴:

    “我看到你與江萊在一起,你們都很有文化涵養,說的全都是我聽不懂的......”

    “大家都說你們很般配,我心里不痛快,就自己過來了。”

    厲律深擰眉,無奈,撫了撫她可憐的小臉兒,寵溺道:

    “傻。學習好的人千篇一律,有趣的靈魂只公主一個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會介意這些?”

    “厲某在意的,從來都只有公主這個人。”

    他的聲音好聽,語氣溫柔。

    夜溪心里泛起悸動,這一天的不愉快也煙消云散。

    她傲嬌看著他,“那就原諒你這一次,下午不許去做學問方面的事情,第一時間陪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厲律深目光寵溺,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肩上,隨即將暖水袋放在她懷里:

    “別再凍到了。”

    夜溪抱著暖水袋,只感覺這暖意,由掌心順著心脈傳遞到心臟,讓她心窩暖暖的。

    他又將她愛吃的零食拆開,“一定餓了,吃點兒。”

    夜溪目光發亮,再一次被感動,立即就拆開吃,塞了一大嘴,含糊道:“謝謝。”

    厲律深寵溺揉了揉她的頭,眉宇間盡是柔情。

    屋子里。

    肖承禹俊臉陰沉!

    厲律深就是靠這些花言巧語,逗得夜溪這么開心?

    他眸色微暗,不由得道:“夜溪。”

    “腳疼,過來再幫忙上點藥。”

    “哦!”沉浸在幸福中的夜溪一頓,仿佛才記起房子里還有另外一個人,忙將懷里的東西遞過去,轉身就走進去。

    厲律深眸色微暗,大步走進去。

    如墨的眼眸換環顧四周,簡陋房間,燃燒著柴火,旁邊,是一張窄小的床,也是僅有的一張床。

    而肖承禹,正坐在床邊,床上還有夜溪的雪衣外套。

    所以,他們昨晚睡一張床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