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讀小說網 > 行走在元朝末年 > 第441章 將星隕落
  果不其然,呂珍發現方國珍所部和徐壽輝所部兩軍在配合的時候,兩軍的軍陣的中間出現了一個幾百步的空檔,這個漏洞可大可小,如果周軍沒有理會,這就不算是一個漏洞。

  如果周軍派出一支兵力,將兩軍分割開來,那么方國珍和徐壽輝首尾不能兼顧,一旦戰況逆轉,就有被周軍分散瓦解的可能。

  這一次與長洲縣城的遭遇戰,從始至終透露著詭異,長洲守軍的傾城而出,徐壽輝幽靈一般的伏軍,整個看上去,就像是各方勢力對常熟織就的一張大網。

  呂珍當然知道,常熟對于大周,就像“荊州”一般的存在,所以當他發現情況有變的時候,第一時間是回援常熟,請求支援。

  而現在剩下的任務就是能不能帶著這八千將士,全身而退。

  在野外的遭遇戰,周軍顯現出強悍的戰斗力,即使面對數倍于自己的敵軍,依然毫無懼色,打的非常頑強。

 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將士們已經顯現出疲態,而敵方不斷有生力軍加入,消磨著周軍的戰力。呂珍仔細盤算著敵我雙方戰場上的形勢,知道如果就此耽擱下去,八千將士可能就要交待在這里。

  據守待援還是趁著敵軍的漏洞,拼殺出一線生機。一個主動,一個被動,這個選擇并不難做出。呂珍相信以他們的戰斗力,江南還有軍隊能夠將他手下的精銳耗死在這里。

  說時遲,那時快,呂珍一聲令下,軍陣迅速從防守形態轉變為進攻陣型,按照呂珍所指的方向,沖殺了過去。

  傅友德身邊的中年人看著周軍的變化,說道:“呂將軍果然以善于把握形勢而聞名,只是一個小小的空檔,就能被他捕捉到。”

  傅友德沉聲說道:“潘禎,你這是在行險,小心引火燒身!”

  李德孫和傅友德雙方雖然達成了合作,但兩方各為其中,其實是各有各的算盤,誰都希望在戰場上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,讓周軍去消耗對方的兵力。

  現在中年人潘禎又故意留了一個“漏洞”,一旦弄巧成拙,可能就被呂珍一舉翻盤。

  潘禎輕聲說道:“傅將軍有所不知,我與呂將軍同為袍澤多年,深知他的用兵習慣。如果咱們不賣個破綻,呂珍定然不會全力進攻。”

  “傅將軍也看到了敵軍的戰力,如果敵軍據守待援,以我們兩軍的戰力如果突破對方的防守,再者說,到時候真的要攻堅的時候,誰為主攻?誰為副攻,到時候定然要和李德孫扯皮一段時間。”

  傅友德說道:“但現在周軍從這里沖殺過來,如果我們抵抗不住,呂珍帶著部隊揚長而去,我們豈不是雞飛蛋打?”

  潘禎說道:“呂將軍有一個習慣,沖殺之際手握陌刀,一往如前。而其后方常常交給他的親信來護持,現在趙毅已經回援常熟,他的后背還能交給誰呢?所以接下來千載難逢的機會!”

  說完潘禎翻身上馬,帶著潘家家將數名,混入軍陣之中。

  如潘禎所說,呂珍的手持陌刀在前方開路,而手下數名親衛隨侍左右,防備地呂珍身后的攻擊,而平常這個重任,是由趙毅一力承擔。

  李德孫的部隊和傅友德的部隊果然出現了配合不默契的地方,雙方同時面對周軍的時候,都是不由自主地后撤,以降低己方的傷亡。

  周軍一路沖殺,輕易打開敵軍圍堵的缺口,這時候見到敵軍的態勢,如此戰機呂珍不愿意錯過,而且周軍吃了這么大的虧,這個場子肯定希望找回來。

  于是兵馬一轉,帶著周軍沖向了李德孫所部,因為從交戰的態勢上來看,長洲守軍明顯戰力稍弱一籌。

  坐鎮中樞的李德孫在暗自罵娘,深恨聽了潘禎的建議,現在騎虎難下,如果周軍的進攻守不住,那就有可能滿盤皆輸。

  于是李德孫打起精神,派上了自己的嫡系心腹部隊,這個在戰場上不出血肯定是不行了。

  周軍迅速和長洲守軍交上了火,呂珍一把陌刀開路,猶如萬人敵一般,長洲守軍聞風喪膽,無人敢掠其鋒芒。

  傅友德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,連忙派出部隊游弋在周軍的左右,不斷對周軍發出試探性的攻擊,試圖讓周軍分心,遲緩周軍的進攻。

  呂珍只有一只拳頭打一處的道理,就是狠抓著李德孫猛揍,絲毫不理會傅友德的佯攻。李德孫看著自己重金培養出來的嫡系部隊,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,心里就像滴血一般。

  “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,就撿著軟柿子捏是不是。”

  李德孫也被打出了火氣,一撥馬頭,手持長槍,向呂珍的方向殺了過去。

  刺刀見紅,雙方主將都親自上場,戰場上勝負馬上就見分曉。只見李德孫抖起銀槍,“刷刷刷”挽起槍花,向呂珍的面門攻了過去。

  呂珍大喝一聲:“來得好。”

  明晃晃的陌刀挺立,向李德孫劈殺了過去,雙方一交手,便都是殺招,既決勝負,也定生死。

  “砰”的一聲,火光四射,雙方第一回合不分伯仲,李德孫緊了緊手中的長槍,握緊長槍之處隱隱鮮血滴落。

  只是一個回合,就震得李德孫虎口開裂,呂珍沒有給李德孫喘息之機,陌刀再次揮出,帶著凌冽的刀氣向李德孫殺了過去。

  李德孫還是低估了呂珍,他只是想著呂珍已經久戰,體力自然不繼。所以才有了挑戰呂珍的心思,現在自知不敵,已經萌生退意。

  兩軍交戰,如果主將逃竄,對于軍心的影響是毀滅性的,李德孫一邊硬著頭皮招架,一邊暗罵傅友德不提供支援,坐收漁翁之利。

  確實傅友德的部隊在外圍都是佯攻,真正頂著巨大壓力的只是長洲守軍。

  傅友德眼見李德孫要被周軍沖垮,知道現在不是保存實力的時候,命令部隊全力進攻,解救長洲守軍。

  呂珍不管敵方打法如何,任你百拳而來,我只攻其一處,呂珍對上李德孫,同樣一刀一刀地劈砍過去。

  終于面色蒼白的李德孫招架不住,知道再這么打下去,必然命喪當場,再也不管什么軍心士氣,長槍一個虛刺,撥轉馬頭,就要撤退。

  呂珍早就料到此招,不理會李德孫的虛招,陌刀前探,橫斬過去,李德孫的頭顱跌落下來,頸部的鮮血猶如噴泉一般,噴涌而出。

  呂珍俯身撿起李德孫的頭顱,揚聲道:“敵酋已經授首,投降不殺。”

  周軍軍心大振,紛紛高喊:“敵酋已經授首,投降不殺。”

  呂珍哈哈大笑,今日之戰,乃是生平最為危險之戰,現在李德孫授首,呂珍知道今日長洲守軍已敗,雖然傅友德兵馬未有損失,但是想要攔下士氣大盛的周軍,如同天方夜譚。

  而以八千對將近五萬之敵,能夠以少勝多,絕對給呂珍的軍事生涯再添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
  呂珍顧盼左右,心中舒暢,卻不知道有一個人想毒蛇一般暗中窺探他已久。

  潘禎游弋在呂珍周圍,一直在默默地尋找機會,終于在李德孫授首,長洲守軍潰敗的時候,機會出現了。

  作為多年的袍澤,潘禎知道,每當呂珍覺得穩操勝券的時候,就是他防備最為松懈的時候,同時他身后的親衛也放松了心神。

  潘禎張弓搭箭,冷箭像流星一樣飛向了呂珍的后背。

  高郵,呂府。

  明日呂小九就要奔赴前線,今日他和妻子高若男以及兒子呂佑享受著難得的溫存,呂佑已經半歲有余,嘴里面咿咿呀呀地說著聽不懂的耳語。

  不知道為什么,今天呂小九顯得心神不定,呂小九不明就里,只當明日就要離開高郵,與妻兒離別在即,心中壓抑所致。

  每當這個時候,只有手中的寶刀能帶給呂小九安寧。手中的雪溶寶刀依然寒光四射,在呂府的演武場上,呂小九的雪溶寶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,上下翻飛。

  “小九,刀乃是兵器之首,只要你把刀練好了,其他武器所謂精湛招數,在雪溶寶刀面前,如土雞瓦狗一般,不堪一擊。”

  “咱們呂家的刀法都是外練功夫,只有將自己的身體打磨好了,才有真正發揮了呂家刀法的精髓。”

  “小九,等你結婚生子,為父也就退隱了,到時候我就帶帶孫子,將一身的武藝傾囊相授。交給別人我還不放心呢!讓你跟著神刀門練,也沒有練出個所以然來。”

  ......

  和往常不一樣,呂小九的刀舞的越快,心神和思緒越難以沉靜下來,只覺得胸中有層層塊壘,壓的他喘不過氣來。

  呂小九一聲長嘯,寶刀一揮,灌注著內勁的雪溶寶刀斬向了身旁假山上的頑石。

  只聽“砰”的一聲,長刀斷成了兩截。

  呂小九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的雪溶寶刀,這把刀乃是呂家的家傳寶刀,由上古寒鐵所制,經過七七四十九天鍛造而成,吹毛斷發,堅硬無匹。

  他不知道用這把刀斬過多少次石頭,不知道用這把刀硬撼過多少沉重無比的兵刃,這把寶刀都是完好無損,沒想到竟然在一塊頑石上面折斷。

  呂小九心疼地看著手中的雪溶寶刀,這把刀自父親贈與自己之后,一直刀不離身,沒想到今日竟然折斷在這里。

  呂小九失神地看著手中的短刀,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
  高若琳抱著懷中的呂佑,看著呂小九。她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夫君心神好像有些不對,連忙勸慰道:“自古哪有不損壞的兵器,夫君莫要傷懷了,相信公公那里還有更加趁手的兵刃,他日再送你一把就是。”

  呂小九喃喃地說道:“自古哪有不損壞的兵器?父親曾經說過,寶刀用到了極致,他會和人有種天人感應,你將刀握在手中的時候,那一刻他是有靈魂的。”

  “刀在人在,刀亡人亡。在主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,寶刀的靈魂自然也就不在了。”

  高若琳看著神神叨叨的呂小九,也感覺到了今天呂小九的古怪,一邊讓人去請張皓過來,一邊勸慰道:“夫君不要多想,雖然這把刀斷了,你人不是好好的嗎?”

  呂小九苦澀地說道:“這把刀傳給我的時候,父親已經用了二十多年,同樣刀不離身。”

  高若琳忙說道:“夫君說些什么怪話,呂大將軍乃是我大周的軍神,其行軍的穩重聞名于江南,再說常熟有兩萬精兵環衛,易守難攻,這把斷刀斷然不可能與公公的安危有關。”

  呂小九心中憂慮稍解,若琳說得對,父親乃是大周軍神,投身行伍已經二十余年,什么樣的風浪沒有見過,什么情況沒有遇到過,父親都能從容化解。

  對,一定是自己胡思亂想,無故將斷刀的事情胡亂延伸。

  呂小九強笑道:“若琳說的對,父親乃是大周的呂大將軍......”

  這時候一騎帶著雞毛信箋,頭裹白布,高喊著八百里加急,來到了高郵城下。

  守城的官兵知道一定出了天大的事情,連忙大開城門,將這名將官放了過去。

  這名將官沒有直奔王府的中正堂,而是轉向了呂府,來到呂府的門前,翻身下馬,跪倒在地。

  門房見狀,連忙去通知呂小九,現在呂珍不在府上,府中的掌事人自然就是呂小九。

  呂小九聽到消息,連忙走向門口,看到來人不是別人,正是跟隨父親多年的親衛呂大。

  只見呂大頭裹白布,背后背著一個巨物,甲胄外面一身孝服,一臉風塵,滿臉悲戚,看到呂小九走出門來,呂大一跪到底,哭喊道:“公子,呂大將軍戰歿。”

  手中的斷刀都沒有來得及放下,呂小九聽到呂大的話,仿若晴天霹靂一般。

  呂小九走上前去,抓著呂大的肩膀問道:“你說什么?”

  呂大悲聲道:“我軍遭到方國珍和徐壽輝聯軍的偷襲,大將軍以寡敵眾,斬殺敵軍大將李德孫,卻被淬毒的暗箭偷襲,傷重不治。”

  “公子,呂大死罪,沒有保護好大將軍。” 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
 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
  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
  這是哪?

  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
  一個單人宿舍?

 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
  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
  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
 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
  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
  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
  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
  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
  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
  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
 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
  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
 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
  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
  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
  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
  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
  時宇:???

 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
  “咳。”

  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
 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
  冰原市。

  寵獸飼養基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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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