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還有回味甘甜。
就連他一個不懂茶的,都能感覺到這是好茶。
霍勛看著方父,“謝謝伯父您的招待。”
方父揮手,“哎呀,一點茶算什么,你要是能成為我女婿,我把整個方家都給你。”
方悅,“……”
“爸。”方悅生氣道,“你能不能別張口閉口這點事兒?你就不怕把他嚇跑了?”
方父笑,“好好好,我說錯了。”
方悅挽著方父的手臂,枕著他的肩,“誰贏了?”
“我輸了。”霍勛說。
方父說,“對決了兩局,一人贏一局,算平局,平局。”
霍勛心里清楚,“是您讓著我,不然,第一局我也贏不了。”
“你們年輕人,沒幾個會下象棋的,你已經很不錯了。”方父還是很贊賞的。
“我家后花園,打理的還不錯,讓悅悅帶你去瞧瞧?”
方父這是在撮合他,給他們空間。
霍勛沒有拒絕。
在方父面前,霍勛是晚輩。
悅悅對著父親撒嬌,“又什么可看的?”
她噘著嘴,“不就是想偏偏你養的魚嗎?”
“我確實養了幾條,不錯的魚,國外引進的品種。”這話方父是對霍勛說的。
霍勛說,“那我倒要去看看了。”
“讓悅悅帶你去看。”方父拍了拍女兒的手背,“乖,快去。”
方悅不情不愿的起身,“走吧。”
霍勛也不生氣,就跟著她。
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。
就靜靜地走著。
方家真不小。
來到后院,映入眼簾的一片綠。
假山,流水,綠色滿園。
布局造景賞心悅目,但是霍勛看得出來,這不是簡單的造景庭院,這山,這水都是有講究的。
很多有錢人家,都要搞風水。
想來方家也不例外。
從方父的為人處世上來看,他應該也是相信這一套的。
就算我們不相信,但是也要帶著敬畏之心。
畢竟大自然的奧秘,我們人類才探索了萬分之一。
方悅坐在池子邊,她伸手撩水,假山上流水嘩嘩淌入下方池子,池水清澈見底,底下鋪著鵝卵石。
里面養著幾條霍勛沒見過的魚種。
霍勛也坐下。
他看著方悅。
“你沒和我爸亂說話吧?”方悅抬頭。
霍勛看著她。
猶豫了一下,沒有告訴她,她爸爸其實已經知道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。
他說,“沒有。”
方悅明顯松了一口氣。
霍勛想到方父的話,隱約覺得他那話不是不是隨口而出,而是意有所指。
就算父母想讓女兒早點結婚,但是不也至于這么著急。
除非是……
臉上忽然一涼,方悅甩他一臉水。
他回神看著方悅。
方悅問,“想什么呢?想的那么入神?”
霍勛擦了一把臉,“什么也沒想。”
“都想入神了,還沒想呢?”方悅根本不相信。
很明顯霍勛是在說謊。
但是方悅也不追問。
畢竟誰還沒個秘密?
“今天辛苦你了,陪我演了這場戲,不過今天沒有去f國的航班,看來,你又得多過一夜了。”
霍勛看著池子里的魚沒說話。
池子里的魚,大概是經常被人看,所以不怕人。
有人在邊上,它還會游過來。
霍勛問方悅,“你說這種魚,燉了好不好吃?”
方悅翻白眼,“你敢吃了,我爸能把你燉了,他可稀罕這些魚了。”
“人嘛,總是要有個愛好。”霍勛說。
特別是上了些歲數的人。
“你的愛好是什么?”方悅歪著頭問。
霍勛愣了一下。
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生活。
除了工作,就是工作。
這幾年連假都沒休過。
這次要不是沈之謙結婚,他也不能清閑這幾天。
哪里有什么愛好啊。
現在回想,自己的生活,好像很乏味,單調且冷淡。
也沒有知冷知熱的人。
所以他想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,能在生活上給他照顧和陪伴。
他負責讓她衣食無憂。
他抬眸看方悅,很明顯,這個女孩兒不適合自己。
她還需要別人照顧,怎么回去照顧別人?
“你看我的眼神,很奇怪。”方悅說。
霍勛問,“哪里奇怪?”
方悅離近了些,對著他的眼神,故作認真的說,“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?”
霍勛,“……”
“你不但性格有缺陷,你還自以為是的厲害。”霍勛看了一眼時間,起身說,“走吧,應該快吃中午飯了。”
“瞧你,跟沒吃過飯一樣。”
方悅嘲笑著他。
霍勛說,“吃完飯,我就可以走了。”
方悅心里莫名失落了一下。
冷哼著,“就這么想走啊?”
“這里又不是我家,我還能依賴不成?”
方悅朝著他撇嘴。
霍勛被撇的莫名其妙,“你腦子進水了?”
“你腦子有屎。”
方悅直接爆了粗口。
霍勛,“……”
“喂,你是女人,別那么粗魯,沒有男人喜歡你這樣的女人。”
方悅不理他大步走去前院。
霍勛回頭看一眼池子里的魚,然后大步跟上去。
方悅進門,方母正要去叫他們回來吃飯,看到就女兒一個人,她往女兒身后看,“霍勛呢?”
方悅說,“看魚呢。”
方母抬步正要往后院去,看到霍勛走了過來。
她笑著,“吃飯了。”
霍勛回答,“好。”
……
方家的餐桌是圓形的。
身后一排呈l形的酒柜,里面擺滿了昂貴的酒,有白酒,有紅酒,還有洋酒。
吃飯時,方父讓女兒去酒柜里拿一瓶他珍藏的白酒。
方悅,“……”
她都無語死了。
“爸,他又不是什么貴客,干嘛要拿那瓶,你一直不舍得喝的酒,不是都喝過茶了嘛?面子已經給夠了,你給多了,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,蹬鼻子上臉了,不能這么慣著。”
“你這孩子,怎么說話呢?”方父低聲呵斥女兒,“不可以這個樣子。”
方悅自作主張拿了另外一瓶,也價值不便宜。
“喝這個吧。”
“就拿那一瓶。”方父嚴肅的語氣。
方悅還想說什么,被霍勛先一步。
“伯父,我喜歡悅悅手里這一瓶。”
方父笑了一聲,“行吧,你都這么說了。”
方悅拿過來打開。
她先是給父親倒了一杯,然后走到霍勛這邊,她借著倒酒彎身湊到霍勛耳邊,“不是不舍得給你喝,是那瓶酒,我爸很寶貝,我不想因為你,讓他開了那瓶酒。”
霍勛面上不動聲色,抿著唇,輕嗯了一聲,表示他知道了。
本來他也不在意什么酒。
只是他多看了一眼方悅。
她并非小氣。
只是覺得那瓶酒對她父親意義不同,所以不想開而已。
情理之中,她沒做錯什么。
霍勛也不會介意。
只是,她一向囂張跋扈,忽然還會解釋了,這讓霍勛有點意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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