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一熊出了警署,陸去病勾住了維尼的肩膀。
“維尼,你愿不愿意以后跟我天天來這兒?我讓你每天吃的飽飽的。”
偽善的嘴臉頗似騙孩子壓歲錢的爸爸。
“吼吼!”維尼撇撇嘴,勉強的點了點頭。
“咦,你怎么了?為什么對美好生活一點都不向往,須知鋤禾日當午,汗滴禾下土,有個長期飯票不容易的。”
“維尼要你兌現蜂蜜的承諾,畢竟這么點事兒都不兌現,它也不會信你一直管飯。”麻將摸摸維尼的腦袋,憨厚的笑了。
畢竟都是吃貨,了解彼此的訴求只需要一點點代入感。
“吼吼!”維尼立刻點頭如搗蒜。
“好吧,我們去菜場買菜做飯,再買個三五斤蜂蜜。既然麻將來了,以后做飯就交給你了,畢竟你的做菜水平比我強。”
“那是,我技術過硬,心靈手巧,做菜就交給我了。”麻將驕傲的仰頭道。
“以前山里沒食材,我都沒吃過什么好吃的,哥,你愛吃什么?”
“不俗又不瘦,竹筍烤豬肉。”
三人笑嘻嘻的帶著小熊維尼去了菜場。
半小時后,
小熊坐在陽臺上抱著個瓦罐,不停舔食著蜂蜜,心情極為愉悅。
廚房里麻將叮鈴當啷的在忙活。
小白和隔壁的歐若拉坐在餐桌上,兩人眼睛都落在正在打電話的陸去病身上,一個憤懣不平,一個尬笑不止。
陸去病正和曹宇打電話,站姿扭捏,表情發浪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聽到陸警官說什么了?他好奇怪哦。”歐若拉沒話找話道。
“哼,什么春風十里不如你,桃花幾度還是君。”小白離電話比較近,又伸長了耳朵。
“咳咳,陸先生好有文化。”
“大大的不見得,現在開始說什么你已經弄亂了我的心了,什么時候再來弄亂我的床。”
“咳咳,應該開飯了,我去幫幫麻將弟弟。”
很快四個人圍著桌邊吃飯,歐若拉和麻將、小白談笑風生,她謙遜淡然,很快引的麻將不停回應,氣氛一時非常友好。
陸去病也把當輔警的邀約告知兩人,小白和麻將興奮不已,一直躲在哥哥家里吃閑飯,兩人有點受不了,本來也想著要出去找工作,現在可以自食其力了。
陸去病吃完后,出去搶下了陽臺上維尼的蜂蜜罐,扔給它一大塊豬屁股肉和一些玉米、番薯等雜糧。
“行了,吃正餐,長身體!你要不以后怎么找母熊?”
“吼吼!”維尼癟了癟嘴,還是從大臉盆里抓起肉開啃。
陸去病滿意的點點頭看了看手表:“你們慢慢吃,我有點事出去一下,晚點回來。”
“我也要回去畫畫了,小白,你這么漂亮,有空給我做個模特哦。”歐若拉客氣了兩句,飄回了隔壁401。
“哥,都7點多了,你還有工作要忙嗎?”
“是啊,是啊,我去送個外賣。”
“養家這么辛苦的嗎?以后我少吃點。”
“沒事,你們以后每月3000足夠開銷了。”
“哥,早點回來。”小白輕聲道。
“咳咳,我會的。”陸去病尬笑了一聲,轉身出了門。
小白氣呼呼的走到陽臺上,看著陸去病如閃電般沖出公寓大門,跑到了大街上。
一輛馬車停在了馬路對面,一個女孩探出頭來向他招招手。
遠遠的看去,陸去病似乎和女孩靠的很近說著什么,隨后他跳上了馬車。
馬車滴滴篤篤的走了。
“哼,原來自己就是外賣。”小白憤憤的嘟囔著,轉身回房了。
......
三小時后,陸去病回到深紅公寓,打開402房門后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。
“啪!”客廳燈光大亮。
陸去病如偷情老公半夜回家被抓現行,抬手遮眼,惶惶不可終日。
“舍得回來啦!你倒好,一走了之,我和麻將該睡哪間房都不知道?”
“咳咳,一人一間客臥,維尼睡沙發后的地毯上,你們自己選就完了。”
“哥,這么辛苦送外賣,賺了多少錢啊。”麻將憨憨的問道。
“主要是鍛煉身體,錢不錢的不重要,嘿嘿嘿。”
“哥,你晚上睡覺不要關門,麻將的幽閉恐懼癥嚴重了。”小白臉色微紅道。
“沒有啊,小白,明明是你害怕好不好。”麻將側著頭不解的看著她。
小白面無表情的閃電邁出一步,狠狠往下踩了一腳。
“嗷,你!你踩我的腳趾!”
“別叫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那啥了。”陸去病捂住了麻將的嘴。
“哼,睡覺!”小白轉身進了陸去病對門靠東的客臥。
麻將嘴巴不停一張一合,苦著臉勾著陸去病的肩膀,輕聲道:“哥,我這是為你受的苦啊,你不知道小白的心思嗎?”
“咳咳,可她已經做了我八年的妹妹啊。”
“唉,合著該我倒霉!”
“吼吼!”小熊維尼從沙發后伸出頭來,笑嘻嘻的吼了兩聲,頗有點幸災樂禍。
早上9點不到,陸去病帶著兩人一熊走進了南區警署。
玻璃門一開,一股尖利高亢的音浪強行進入三人一熊的耳朵,他們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雙耳,皺眉不已。
警署接待區域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正手持高跟鞋,繞著桌子追擊一個中年瘦高個男子,女人不停尖叫痛罵,口吐蓮花不止。
角落里還坐著幾對夫妻,都是女人氣呼呼,男人灰頭土臉。
警署的鄭大姐見陸去病兄妹三人和維尼進了門,笑嘻嘻的招手讓他們進入警署辦公區域,隨口吐了口瓜子殼在垃圾桶里。
“美麗大方的鄭姐,一早上這么好閑情逸致啊,難道昨天姐夫給你買包了?”
“那個死男人哪有這么大方,我這不是看戲入迷了嘛,一早上就開始鬧了。”
“正想請問,這是鬧哪一出?”
“我們把紅樓名單上的人都請來調查綁架案,這下捅了馬蜂窩了,老婆們都知道老公們的惡行了,所以就這樣嘍。”
“嘖嘖,就怕殺雞取卵,斬草除根啊。”陸去病笑嘻嘻的提高了音量。
現場所有的老婆們立刻眼睛一亮,看向男人下半身的眼神十分不善,已下場開練的女士手中高跟鞋直奔下三路而去。
中年男人立刻慘叫連連,捂著褲襠倒地不起。
“行了,你就別添亂了,小白和麻將是吧,跟我去辦手續領制服設備。去病,你去大會議室開會,警長說你來了,就去大會議室討論案情。”
鄭大姐笑著趕陸去病去開會,自己帶著兩個小的進去了,只留下維尼坐在角落里看戲。
維尼探頭看了眼鄭大姐手中的瓜子,聳聳肩,不會吃。
陸去病推開大會議室的門,里面警署和國安的人對半,錢警督和令狐飛都在,所有人都愁云不展,會議室前方白板寫滿了人名和連接的線條箭頭。
會議室內煙霧裊裊,一群人寂寞無聲。
陸去病低頭貓腰走到古烈座位旁坐下,發了根煙給他:“師傅,怎么氣氛如此凝重?”
古烈搖搖頭道:“除了你發現并解救的兩個孩子,昨天到現在走訪了幾十個在記事本上的會員,發現已有七個孩子被綁架后付了贖金,有兩個家庭也曾經發生過孩子差點被綁的險情。目前還有三個孩子被綁架,說是今天下午要付贖金,否則撕票。”
“案情發展如此之快?搞這么大!”
陸去病正和古烈竊竊私語,臺前的錢警督咳嗽了幾聲。
“別開小會,去病啊,你是我們警界的明日之星,你來談談,接下去該怎么辦?”
“我能先問一下,大家商量了什么方案嗎?如果有好主意了,我就不班門弄斧了。”
“這叫什么話,集思廣益嘛。大家就是一籌莫展才問你,有話快說。”
“今天下午,三個孩子的家里人要去交贖金?”
“不錯,我們正頭疼怎么布控,太多人在現場吧,怕綁匪不出現;在遠處跟蹤吧,又怕跟丟綁票收錢的人。”甄懷仁坐在對面,苦惱的抓著自己寸頭。
“各位前輩,這案子肯定有傀儡人的背景,它們為什么突然綁這么多孩子?我覺得是要探究一下的,知道了目的才能有的放矢吧。”
“我們光顧著破案了,倒是沒想過背后的原因,去病有何高見?”令狐飛和甄懷仁一樣亂抓著頭發,聽到他的話抬頭露出欣賞的目光。
“傀儡人對我們人類的全面進攻已迫在眉睫,而紅城內部不斷有傀儡人出現,很明顯和此有關。從火藥廠-紅樓-綁架,我感覺他們從搶奪戰爭資源過渡到了搶奪另一種資源。”
“去病最聰明了,是什么?”薛大壯適時的捧人道。
“錢!如果說之前打造的大場面是獲得人脈和握有會員的把柄,那么綁架就是赤裸裸的為了錢!
它們需要大量的錢做某些我們還不知道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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