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被堵的無話可說，確實，在選妃這方面，父皇從來不負責，一直是他愛選誰選誰，不要煩他就行。
文帝舒坦了，他揣著雙手和凌曦曦說話：“睿親王沒進宮？”
“他在弄馬車，想著下次外出我能坐得舒服點。”凌曦曦說道，“陛下，你別老是這樣折騰太子，好歹是你兒子。”
當皇帝的，能和自己兒子處成兄弟關系的，也只有圣上了。
文帝不在意的哎呀一聲，“我和太子不講這些。”
“咱們開始挑選？”
凌曦曦隨意，“看太子喜歡哪個，又不是咱們選。”
文帝深表贊同，“太子，你看看你喜歡哪個？”
“若是你喜歡幾個，那就挑幾個。”
牧嬌嬌幾人用同情的眼神看太子，真是可憐的太子。
太子額頭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，“……你們幾個能不能收斂點兒你們的眼神？”
牧嬌嬌幾人異口同聲道，“不能！”
太子不想多說，轉頭看向那一排排的美人兒，他選誰好？
“睿親王妃可有好的建議？”
凌曦曦倒沒拒絕幫忙，“太子想選何種美人兒？”
太子想了想，“在普通和出眾之間？”
“容貌太出眾，在我的后院并非好事。”
凌曦曦是清楚這點的，不管是在后宮還是在太子后院或者是其他府邸的后院，容貌太出眾，若無足夠的手段和靠山，都是有極大的害處的。
她掃了一圈在場的秀女，指了五個出來：“就你們五個，站過來。”
被指的五個秀女，走到凌曦曦的面前。
“見過睿親王妃。”五人福禮道。
凌曦曦忽然咦一聲，看著左手第二個秀女，“你是皇后娘家的侄女？”
夏怡的眉心一跳，她福了一禮，“回睿親王妃，臣女確實是皇后娘家的侄女。”
家里有意讓她入太子的后院，即便是一個妾室也行，為的是能保住家族的榮耀。
皇后娘娘和家族皆知若新帝登基，家族的日子會變得難過，所以才會這樣做。
凌曦曦點下頭，“現在，你需要在你娘家和太子之間做個選擇。”
“你懂我的意思嗎？”
夏怡的臉色一白，“臣女……懂。”
娘家和太子只能選一個。
如若她做出選擇，那另一個便會被她拋棄。
以睿親王妃的手段，她拋棄了，便一輩子無法再得到。
凌曦曦看得出她內心的糾結這掙扎，“那你選娘家？還是選太子？”
“你可以考慮考慮，等下再給我答復。”
她看向其余四個秀女，“都是誰家的？”
牧嬌嬌舉起手，“娘，我知道！”
凌曦曦剜她一眼，“你安生看戲不行嗎？非得湊過來。”
牧嬌嬌嘿嘿笑道，“娘，我保證不會做其他的事，我就同你介紹這幾個秀女的身份。”
凌曦曦道，“那你說吧。”
牧嬌嬌介紹道，“從左手第一個起，兵部侍郎家的嫡二女，安郡王家的嫡女，她是過繼的，原本是庶女……”
凌曦曦沒想到自己挑了幾個身份高的，“無妨，身份高點兒就高點兒，若是搞事，連著娘家一并解決就好。”
四個秀女聽得心肝直顫。
牧嬌嬌不說話了，娘是認真的。
文帝道，“睿親王妃說的是個好辦法，不聽話就解決了，反正多的是人愿意當官，不缺這幾個當官的。”
凌曦曦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，轉頭對太子說道，“在這點上，你要多學學你爹。”
“你看每次科考中舉的人不少，可官位就這么多，有很大一部分人無法當官，這就需要人騰位置了。”
“可沒誰愿意騰位置啊，那怎么辦？”
“就看誰會犯錯。誰犯錯就解決誰，這樣位置不就騰出來了？”
太子一副受教的模樣，“多謝睿親王妃的教導，我銘記在心。”
不管是被選上的五個秀女，還是其她秀女，皆是心驚肉跳，想著回去后再三叮囑家里人，不要做不該做的事，不然會是死路一條。
“夏家的，你可做出選擇了？”凌曦曦問道。
夏怡艱難的做出選擇，“睿親王妃，臣女選娘家！”
她不能不選娘家，有娘家當靠山，她在夫家才能有好日子。
沒有夫家，即使她入了太子的后院，也不會有好日子的。
凌曦曦的眼尾高高的挑起，不知是意外還是不意外，“那行，你退回去。”
夏怡退了回去，無視周圍秀女異樣的眼神。
凌曦曦問太子，“這四個入你后院，暫時不分位份，等過段時間再看，行嗎？”
太子表示可以，“有勞睿親王妃了。”
凌曦曦站了起來，“那就這樣，我就先回去了，你們自己玩。”
文帝安排人送這些秀女回去，也回了養心殿處理事情。
牧承修勾著太子的肩，調侃道，“一次四個，你夠厲害的啊。”
太子木著臉拍開他的手，“你以為我愿意啊？”
“夏家的女兒……”柴文戍瞇起犀利的眼，“很明顯，夏家是想再出一個皇后，看能否掌控太子。”
牧承澤輕嘲道，“皇后和夏家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，以為能用一個女兒來控制太子。”
太子撇嘴，“我又不是沒腦子的人，會被夏家的女兒控制。”
“不過，我看皇后和夏家那樣是不會輕易罷休的。”
“我選太子妃側妃這么好的機會，他們會罷休才奇怪。”
柴文戍道，“太子可有主意？”
太子表示沒有，“反正我是不怕鬧的，且我巴不得鬧得越兇越好，這樣皇后和夏家就會玩完。”
“夏家能玩完，皇后不能玩完。”牧嬌嬌輕拍下他的頭，“圣上第二任皇后了，若無大錯是不能廢的。”
“你成天盼你爹點兒好。”
上一任皇后便是出了大錯才被廢的，這一任皇后要是被廢，還不知會鬧出多大的事來。
太子也不惱，“不是我不盼我爹好，是他的這個皇后真不是太好。”
牧嬌嬌道，“小毛病嘛，正常。”
“用我娘的話說，只要這個皇后不做太錯的事，或者威脅到江山百姓，她的后位就是穩的，就是不太受寵而已，但圣上會給她應有的體面。”
要她說，是這個皇后的心大了，想不該想的東西。
如若是她，定會好好對太子，不讓自己的孩子有奪嫡的心思，也不讓家族做不該做的事。
如此，等太子登基，不管是皇后還是夏家都不會有事，說不定夏家還能更近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