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涵身子一僵，只覺得氣血上涌，舒顏嬌媚叢生的抗拒就像是邀請，讓他被熱意沖昏頭腦。
過了良久......
但理智還是戰勝妄念。
他屏著氣息將她放在沙發上，再找了條毛毯蓋上。
再欲起身時，又被舒顏纖細的雙臂攬住，讓他一瞬間大氣不敢出。
強忍著那股沖動，“乖，我不走，你好好睡。”
舒顏睜開全無一絲清明的眼，勾唇一笑，“你騙我，你要走。”
聲音不同于往日的橫沖直撞，而是帶了些可憐的哀求，“留下來陪我，好不好？”
她的意識混沌，周身覺得燥熱，面前就是一個人形的冰塊，只想多貼著他，緩解那熱意。
楚涵從未如此煎熬。
他知道舒顏醉了，而且醉得厲害。
不然她不會如此主動。
他伸出大掌撫在她滾燙的臉頰，鼻尖嗅著她甜美的香氣，再度忍耐住，“我不想你醒來之后后悔。”
舒顏只覺得面上涼涼的，不自主湊上去，親在楚涵薄唇上。
“蓋章，就算你答應了，好不好？”
所有理智化作煙火炸裂，楚涵凝望著舒顏，粗糲的拇指擦過她嬌嫩的唇，直到對方皺眉吃痛，他才松開。
似乎壓抑太久，連聲音都啞到不行，帶著些許狠意，“舒顏，是你自找的！”
說罷，扣住她的脖頸，重重親了上去。
......
第二天。
會議時間過了一小時后，舒顏才姍姍來遲。
昨天就約好要再談細節，同周守言道歉之后，她快速落座，拿過艾達遞來的文件夾，迅速進入狀態。
只有在一旁的艾達覺得不對勁。
現在白天溫度最高二十九度，舒顏今天還破天荒系了根絲巾在脖子上，全身上下穿得嚴嚴實實的。
平時為了利落，多半是扎著頭發，今天卻披著頭。
要說是時尚搭配的話，理由有些牽強。
但這些周守言未曾注意，甲方遲到是正常的，這年頭誰出錢誰有話語權。
更何況，他等得是舒顏。
能夠和她多多相處，自然比什么都好。
期間，舒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，剛開始她還會看一下，到后來直接關了機。
轉過臉，她沖周守言解釋：“推銷電話，很煩人。”
周守言信了，“你拉黑就好了。”
舒顏扯了扯笑容，“是啊，等會就拉黑，我們先說正事。”
“其實正林的方案我這里是OK的，但有一點，我覺得有困難。”
周守言正了臉色，“你說。”
“按照目前的預算做宣發，再到各個商場以及網站投放都屬于常規的流程，別家在做，你們正林也在做。”
她的指節輕敲桌面，似乎在斟酌用詞，“我想要的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我們服裝的設計受眾群體多，一直給人親民的感覺，但這次，我希望能夠整體提升一個檔次。”
周守言是明白人，“舒總是說，想要給外界輕奢的理念？”
舒顏滿意點頭，“對！”
周守言雙手交叉抵了抵金絲眼鏡，斟酌片刻道：“固有形象難以改變，這需要一個過程，現在馬上要上新了，臨時改變，恐怕效果不如預期。”
舒顏笑了笑，“我知道有些強人所難，要是我們舒氏加錢呢？”
會議室的門被人用力踹開。
楚涵冷著聲在門口問道：“為什么不接我電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