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“啪!”
清脆的耳光,還有衛商的嗚咽在夜晚聽得格外清晰。
不一會兒,衛商面頰紅腫,凌亂的頭發垂在兩側,顯得異常可憐。
似乎是打夠了,保鏢停了手。
她一咬牙,將口里的血吞了進去,等著秦雋進一步的折磨。
“再問你一遍,江慕慕在哪兒?”
“她跳江死了。”
下巴再次被鉗制住,力道驚人,秦雋那張令人生怖的臉湊近她。
“說不說!”
衛商早已經放棄掙扎,木然對上他的視線,“我說——她死了。”
“你不想活了嗎?”
秦雋的聲音叫人害怕,但這樣的威脅在衛商聽來,早已經麻木。
她巴不得秦雋弄死自己。
“呵!被你這樣折磨三年,換做是別人,估計早就自殺了。”
衛商自嘲笑了笑,“以你如今在秦氏的話語權,根本不需要衛家的助力,連帶著和我的婚約早就沒有維持的必要了。”
“可你就是不解除婚約,頂著衛家女婿的名號背地里打壓衛家。現在好了,衛家敗了,整個M市沒人能和你分庭抗爭,你卻還是不解除婚約。”
“只要我和你出席宴會,回來之后,你必定要這么羞辱折磨我一番,我想問你,折磨我,你真的覺得開心嗎?江慕慕就真的能回來嗎?”
秦雋用看垃圾的眼神緊盯衛商,忽然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。
嗤笑一聲,松開手,拿起一旁的紙巾擦手,像是碰到了惡心的東西一般,“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,江慕慕的尸體一天沒有找到,我就不可能放過你。”
“是你綁架她,讓她受苦,我不折磨你,折磨誰?”
衛商再次咽下嘴里冒出的血,生無可戀道:“求你,放過我,我不該對你有非分之想,更不該妄想成為秦家的女主人,都是我賤,是我咎由自取。”
“你不是最要臉面嗎?讓你以M市首富的未婚妻身份出現在外面,你該對我感恩戴德才是。”
“再問你一遍,她去了哪里?”
衛商攥緊手心,平靜道:“還是那句,她死了,跳江死了。”
如果說三年前,她對秦雋還有一丁點兒的愛慕,那么現在只剩下深深的恐懼。
多年的折磨之下,這些恐懼漸漸成了恨。
她恨一切。
恨為什么不能如愿。
恨江慕慕為什么那么幸運,就連風墨城也出手救她。
而自己呢?只能在秦宅里一次次遭受秦雋的羞辱。
沒有人來救自己。
這導致她越來越扭曲,甚至堅定了將這個秘密永遠掩藏的信念。
秦雋捏了捏眉心,并不感到意外,“那就繼續。”
說完之后,他出了臥室。
身后清脆的耳光聲再次響起。
他回到書房。
秦一早在一旁等待,見他進來,上前遞上文件,“秦爺,美域高集團這次的計劃變了,他們要公開招標。”
秦雋看了眼文件內容,“怎么回事?”
“聽內部人員說,是他們總裁的決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