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都忘了,你不用一直提。”
安墨如‘嗖’一下地站了起來,“什么叫我把你扔在國外!明明是......”
她還想繼續說,但被黎燃冷冷一瞥,瞬間就蔫了。
無力坐回椅子上,“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。”
嘴上是認了,心里是極其不服氣的。
當年明明是他提的分手,自己才下定了決心遠赴美國,現在竟變成自己的錯了。
好啊,顛倒黑白的家伙!
但轉念一想。
一定是這件事傷他較深,她要是黎燃,估計真的不會想理自己。
如今對自己這樣的態度,也是情有可原吧。
她尷尬笑著,“忘了挺好,這樣大家都能開始新的生活。”
黎燃不再說什么,傾身朝安墨如腳邊伸手,安墨如卻像是被嚇到,突然跳開到一邊,用驚慌抗拒的眼神看著他。
被她這么看著,黎燃更生氣了。
強硬的把她的腳帶過來,語氣依舊冰的不行,“還疼嗎?”
安墨如這才反應,暗自舒了口氣,原來是看她的腳傷。
她還是蠻心虛的,畢竟在黎燃面前,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負心女人。
要是人家一個不高興,手癢想打人,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。
她心里一番斗爭的時候,黎燃快速幫她貼好了創口貼。
“好了。”
“哦。”安墨如悶著應了一聲。
她想著......應該能放開她的腳了吧。
然而沒有。
“傷口不要碰水,拿水擦擦傷口周圍就好。”
安墨如再次點點頭,這次她學乖了,丹鳳眸子里滿是笑意,一如黎燃見過她的往昔那般,帶著些許討好,“多虧黎影帝的妙手,我一點都不疼。”
黎燃卻臉色一變,把她的腳甩開,冷嗤一聲,“你在別的男人面前也是這副故作天真,勾引人的樣子嗎?”
“黎燃!”安墨如一時氣急,連鞋都沒穿站起來吼道:“我到底勾引誰了!”
“你那些拍戲的緋聞對象,不就是你的裙下之臣嗎?”
安墨如徹底生氣了,也不想再遷就黎燃的脾氣,冷了一會兒之后,失望道:“黎燃,沒想到我還有被你說水性楊花的一天。”
她說完就低頭找鞋。
自己是一分鐘都不想跟這個人待在一處。
她單腳吃力的站著,怎么也夠不到那只馬靴。
黎燃長腿一伸,把馬靴踢得老遠。
安墨如簡直要爆炸了。
好,很好。
今年份的好脾氣都在黎燃面前用光了。
她咬著牙,聲音無比忍耐,“你干什么?就算恨我,也得讓我穿鞋啊,黎大爺!”
黎燃沒說話,躬身彎腰環住她的腰身,將她一把抱了起來。
“你腳還傷著,這雙鞋不能再穿。”
......
風溪一夜沒睡。
第二天一早。
站在秦雋所在酒店的房間外。
躊躇半天,最終還是敲了門。
里面腳步聲漸漸傳來,她心底逃跑的念頭瘋長,但最終還是摁了下去。
門打開,秦雋看了她一眼,邁著長腿朝電梯口走去。
風溪提起腳步跟了過去。
直升機早已在頂樓天臺等候多時。
螺旋槳卷著寒風,耳邊只有機器的轟鳴,風溪努力支撐著自己站穩。
她撥開面上凌亂的長發,看向秦雋,問道:“去哪里?”
秦雋的眼眸深沉,只淡淡道:“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