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語溪也以為老爺子要點一下她不要太冒進。
但是沒想到,老爺子竟然支持她。
也對,昨天大房二房在宴會上都丟了臉,要不是顧夜辰被安格斯約見,那就只有丟人,沒有任何臉面有光的事兒了。
不敢得意,安語溪低下頭道:“我還以為爺爺會說我擅作主張,畢竟,大伯和二伯也沒打算帶夜辰,是我得知事情后,才讓夜辰找找門路看能不能弄到請柬的。”
見安語溪得了便宜竟然還當著老爺子的面告狀,顧景天的臉色有些難看:“語溪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?好像我不讓夜辰去一樣,你要知道請帖是有限的,只有我和你以及你大哥受了邀請,你二伯的請帖都是用你爺爺的,其他人,都是以家眷的名義帶進去的。”
安語溪壓根也沒慣著顧景天,干脆直接道:“哦?這樣啊?那二哥都能以家眷的名義帶進去,夜辰為什么就不行呢?”
顧景天頓時一噎,一時間也找不到理由。
換做平時徐舒雅就說話了,奈何她剛被丈夫和兒子勒令少說話,干脆冷哼也不管了。
顧宇琛無奈道:“夜辰眼睛不好,這么多年都沒參加過幾次宴會,就算我爸沒帶他,也是為了他好。”
安語溪眸光冷冷掃了眼顧宇琛,不咸不淡的道:“那我還要謝謝大伯和大哥這么想著夜辰了。”
她說著感謝,語氣卻冷冰冰的,半分都不像感謝的樣子。
老爺子知道丫頭受委屈了,眸光沉了沉對顧景天和顧宇琛道:“今天起,不管帝都以后有任何的宴會,或者活動,只要你們去,就必須帶上夜辰和語溪,除非他們不想去,但是你們不可以消息都不說一聲。”
顧景天頓時憋悶,但是誰讓他理虧呢,也只能道:“知道了,爸。”
老爺子這才順氣了幾分。
此時才回過頭對一直沒說話的顧夜辰道:“夜辰,有件事爺爺很好奇,安格斯的宴會邀請函你是怎么弄到的?”
老爺子的眼神,精明矍鑠,一時間仿佛能看透所有的事情一樣。
顧夜辰的眼睛,卻依然毫無焦距,讓人看不出一點情緒來。
他平靜的緩緩開口道:“爺爺為什么這么問。”
老爺子眸子微微瞇起,實在看不出顧夜辰眼神中的任何情緒,他無奈的移開視線喝了口茶,放下茶杯后才悠哉悠哉的開口道:“其實最近各大家族不少人都在找我幫忙,想要弄到一張安格斯宴會的邀請函,但是就算以我的名義去讓管家聯絡安格斯的助理,依然除了他公布的邀請名單之外,愣是沒給任何人開過綠燈,我也讓管家核對了昨天宴會的到場賓客,都是名單上早就有的,以及他們最親近的家眷,唯一一對沒有在名單上的人,就只有你和語溪了。”
老爺子的話,頓時讓在場的人心里暗暗吃了一驚。
昨天他們也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可思議,甚至一度懷疑顧夜辰和安語溪造假。
卻沒想到,安格斯竟然親自約見了顧夜辰,可見他和安語溪邀請函絕對是真的。
可正如老爺子所說,就連他放下老臉去要,都要不到的邀請函,顧夜辰是怎么拿到的?
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禁匯聚在了顧夜辰身上,安語溪此時都不禁有些好奇這件事了。
老爺子見顧夜辰沒說話,他便繼續緩緩道:“剛語溪丫頭又說你們是昨天臨時決定去的,但是竟然那么短的時間內,就弄到了邀請函,甚至,還讓他約見了你,我真是很好奇,你是怎么做到的。”
老爺子慧眼如炬的看著顧夜辰,這些年顧夜辰眼睛失明后就一直韜光養晦,以至于自己都忘記了,他曾是他最優秀也最聰明的孫子。
若他真的有能力和安格斯共同合作,那他真的要重新考慮一下,公司未來要交給誰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