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江琴書累了,安語溪便道:“媽,我們過去坐一下吧。”
江琴書立刻點點頭:“好。”
就這樣,安語溪在眾人的視線下,扶著江琴書到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而她,卻沒有坐在顧夜辰的身邊,反而和江琴書一起,坐在了他的對面。
顧夜辰看著安語溪有些躲避她的眼神,心里莫名有些空蕩。
老爺子見安語溪和江琴書都來了,不由得嘆了口氣:“罷了,公司的事情從今天起,就都交給夜辰了,都散了吧。”
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,就別在安語溪面前丟人了。
甚至都不想再逼著顧景天跪祠堂了,他也累了,只想回去好好緩緩。
顧夜辰卻開口道:“可以散,但是大伯二伯,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,你們把這些年私吞的錢,錢都算好了轉回公司賬戶的戶頭,否則的話,就公事公辦,等著檢察院和稅務局找你們吧。”
顧景天頓時郁悶至極,可是他卻也只能憤恨的盯著顧夜辰,一句話都說不出了。
勝者為王,敗者為寇。
他已經連最后的王牌都沒有了,顧夜辰現在要什么,他都只能給......
否則那些東西如果都交給檢察院,只怕他這輩子都只能呆在監獄里了。
可比起顧景天,顧景仁就激動多了:“什么錢?我可沒有大哥拿的多!讓我拿什么錢給你?”
顧夜辰臉色一沉:“你如果想不起來,就去問問沈家,再去問問呂家,然后再去問問你手里的那所有的客戶,看看他們為了讓顧氏投資他們,給你送了什么?給你打了多少錢,他們肯定都記得。”
呂菁一聽立刻急了:“你可別瞎說啊,你說這些事有證據嗎?要找找你大伯和大伯母要去,我們沒有!”
被呂菁刺激,徐舒雅忍著疼都要罵人了:“呂菁!你少給我潑臟水!你做的那些事,以為你大哥和我都不知道嗎?這些年,呂家從景仁那弄走了多少錢你心里沒數嗎?現在竟然還胡亂攀咬,你真是個賤人!”
呂菁被徐舒雅罵,此時也不裝了:“大嫂,咱們半斤對八兩,就誰也別說誰了,徐家不也沒少吃油水嗎?”
“你!”徐舒雅手上腿上都是傷,一激動就疼的齜牙咧嘴。
家庭醫生趕緊道:“別激動,血還沒完全止住,等下救護車就來了,夫人你再忍忍。”
徐舒雅只能咬牙先克制情緒。
呂菁也不再搭理她,轉而對顧夜辰道:“你們小夫妻倆,還真是有心機,安語溪那會兒到家就詐我的話,還說你二伯也受了牽連,現在實際上受影響的只有你大伯,你二伯在公司的職位可不能變,至于你說的這些東西,我們都不認,你要么就拿出證據來,空口無憑說什么呂家訂單,那都是內部資料,你非法獲得也沒辦法使用。”
顧景仁見妻子如此有主意,都驚了:“小菁,還是你厲害啊。”
他剛才都慌了,還想著怎么湊錢呢。
這么一來,他們出不了證據的,他不就可以賴掉了?
安語溪沒想到,呂菁這么厚顏無恥的還在撒謊,不禁怒道:“二伯母想要證據?可以啊,公司的你不認,你自己說的話,得認吧?”
安語溪的話,讓呂菁立刻皺了皺眉頭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安語溪也不再賣關子,干脆把中午來顧家護著江琴書的錄音給眾人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