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晚煙嗤笑一聲,“做夢去吧!”
她的話音剛落下,顧墨寒再次吻住了她。
這一次,他沒有克制,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懷里,卻口口聲聲的嘲諷他,還妄想跟別人出雙入對,恩愛白頭。
她才想的美。
他鎮壓了她那不起眼的反抗,英俊的面容面無表情,肆無忌憚的掠奪著她的呼吸,啞聲警告。
“晚煙,我不許你總是在我的面前,提起他們,不許你碰別的男人,更不許你的心里有他們。”
“你是我的,我一個人的。”
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,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,南晚煙氣得想拿東西砸爆他的腦袋。
狗男人,是把她當骨頭啃了吧!
再說,她是她自己的,她是獨立的,才不是他的,她除了跟他和離不了,勉強算的上是有糾葛外,她跟他沒有一點關系!
忽然間,南晚煙感覺到自己身上一涼,她的腰帶竟然被他扯開了,衣服也被他扒開不少,再看他的眼神,雙眸都被情欲占據,直剩下令人膽寒的危險跟猩紅。
“顧墨寒,你個王八蛋!”南晚煙頓時驚懼地瞪大了眼,用腳踹著他,死死地揪著自己的衣服,卻又再次被他吻住。
她不明白,顧墨寒一開始并沒有想這么做,他只是單純的想跟她一塊回府,單純的像從前那般聊事情,單純的嫉妒,單純的吃醋,想要教訓懲治她一下。
可沒想到,他吻著吻著,懲治就變了味,他禁欲太久隨便一點就著,喉頭都是干澀的,沙啞的,“晚煙,一次好不好?”
她餓他太久了,其實一次不夠,但至少先解解饞。
可南晚煙更怒了,腦袋狠狠撞向他的下頜,氣急敗壞,“一次你個大頭鬼!臭流氓,我打死你!”
還一次好不好,他哪來的臉跟她求歡!
顧墨寒被撞個正著,下頜有點發疼,南晚煙直接推開他,將他反制在馬車上,從空間里掏出銀針狠狠扎在他的大腿上,下一刻,馬車就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……
直到半晌后,馬車忽然停下,車外傳來車夫的聲音,“鳴凰公主,皇上,公主府到了。”
馬車里,南晚煙彪悍的壓制著顧墨寒,衣衫凌亂,頭發也凌亂不堪,紅唇發腫,瞧著不僅不狼狽,反倒更加活色生香。
她惡狠狠的瞪著他,“顧墨寒,你以為現在還跟以前一樣,想怎么就怎么樣嗎?你想的可真美!”
“我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,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,我下次出手就不再是麻藥,而是下毒了!”
說著,她便站起身來,攏好自己的衣服,又忍不住踹了他一腳,才稍稍解氣,下了馬車。
顧墨寒任她打罵,一聲未吭。
他的大腿發麻,一動就格外酸爽,頭發也凌亂,薄唇還染著血,卻平添幾分妖冶。
他漆黑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南晚煙離去的背影,隨后繼續躺在馬車里,胳膊搭在眼睛上,平復著急促的呼吸,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,薄唇微微牽起了弧度……
南晚煙下了馬車,因著剛剛那番“激烈”的反抗,她現在發絲凌亂,臉頰和耳垂上都還殘留著詭異的潮紅。
而她紅腫的唇角跟凌亂的衣裳,更是惹得人浮想聯翩,眾侍衛們都紛紛低下頭去避嫌。
云恒更是連看都不敢看南晚煙一眼,神色詭異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。
皇上也真是的,就算再怎么忍不住,也不至于在馬車上就——
哎呀,真是羞死人了。
就在他一面感嘆,一面低頭盯著地面都快給地面看出花兒來的時候,腿上忽然遭受了重重一擊。
“哎喲,哪個不長眼——”他皺眉抬頭有幾分不解抱怨,但看到眼前南晚煙怒不可遏的臉時,立馬將話憋了回去,又趕忙低下頭去,委委屈屈的開口。
“公主,屬下怎么惹著您了?”
南晚煙現在看到云恒就來氣,所以才會泄憤似的踹了他一腳。
見這廝現在還跟她揣著明白裝糊涂,她登時火氣更大,頭頂都快冒煙兒了,“你還敢問我?”
“我告訴你,顧墨寒的住處你給他安排,還有,你若是以后再敢給他通風報信,我就再也不讓你見封央了!”
說完,她扭頭就走,走路的步伐都重了許多,氣勢洶洶地朝府里走去,還不忘瞪了一眼旁邊唯唯諾諾的墨言。
“還不跟上?”
墨言的臉色也很難看,咽了咽嗓子只覺得大事不妙。
但此刻他也不敢露出破綻,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南晚煙進府。
云恒一個人站在原地傻眼。
皇后娘娘不讓他見封央了,這怎么能行呢?!
不對不對,重點不是這個,重點是,皇后娘娘怎么知道他是叛徒?難道,是皇上為了追妻,把他這個任勞任怨的小蜜蜂給賣了?!
云恒面露苦色,看著好一會才不緊不慢,走下馬車的顧墨寒,心里說不出是苦悶還是心酸。
“皇上,娘娘知道屬下的秘密了。”
顧墨寒的衣襟也亂,俊美的臉上卻恢復了如常,面無表情的道:“嗯,朕說的。”
啊!
為什么啊!
云恒叫苦不迭,他覺得他裝的挺好的,皇上的兩個身份露餡了,他都不會露餡呢,居然就這么被皇上賣了。
而且,按理說皇后娘娘都這么威脅他了,他不該再幫著皇上了,但現在看著顧墨寒那道凌厲冷銳的視線,他還是嚇得一哆嗦。
“皇上……屬下,給您安排住所,就住在西邊的院子里吧。”
“西邊?”顧墨寒半瞇鳳眸盯著云恒,直叫人頭皮發麻。
云恒當即改口,“不是,皇上就住在皇后娘娘隔壁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