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讀小說網 >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> 第394章 別坐這么近,礙手
  桑淺見紀承洲來了,有些意外,“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?”

 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,前兩天他都是晚上下班后過來陪晚晚玩會兒再回山莊。

  紀承洲垂眸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彎腰換鞋。

  紀長卿不動聲色將手從桑淺手里抽了出來,起身看著玄關處的紀承洲打招呼,“哥。”

  紀承洲換了鞋抬腳進入大廳,“你怎么過來了?”

  “爸媽讓我過來看看嫂子。”

  正好這時保姆拿著醫藥箱過來,看見紀承洲恭敬喊了一聲:“姑爺。”

  紀承洲微微頷首,視線指了一下醫藥箱,“怎么回事?”

  “長卿的手被茶燙傷了。”回話的是桑淺,她起身接過保姆手里的醫藥箱,并吩咐保姆去給紀承洲泡茶。

  自己拎了醫藥箱在沙發上坐下,一邊打開醫藥箱一邊說:“長卿,你坐下,我給你上藥。”

  紀長卿有些局促站著沒動,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
  “你傷的是右手,自己怎么來?”

  “我來。”紀承洲走了過來。

  桑淺在拿棉簽和藥膏,頭都沒抬,“不用,燙傷我會處理。”

  紀承洲走到桑淺身旁,語氣不容置喙,“我來。”

  桑淺察覺語氣隱約有些不對,抬頭看見紀承洲深邃沉靜的眼睛,后知后覺反應過來,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?

  她立刻起身,“好。”

  紀承洲在醫藥箱旁坐下,看著紀長卿說:“過來。”

  紀長卿嘴角勾起一抹溫潤淺笑,“一點小傷,不礙事。”

  紀承洲眉心微蹙,似有些不耐,再次重復,“過來。”

  紀長卿沒再說什么,走過去坐下。

  紀承洲薄唇微抿,垂眸給紀長卿處理傷口。

  桑淺挨著紀承洲坐下,剛要說什么,他提前開了口,“別坐這么近,礙手。”

  “哦。”桑淺往旁邊挪了挪,偷偷看了紀承洲一眼。

  男人面色沉靜,看不出喜怒,目光專注于紀長卿手背上的傷,眼角眉梢都沒給她一個。

  是生氣了吧?

  處理好傷口,紀承洲收拾醫藥箱。

  紀長卿溫聲道謝:“謝謝哥。”

  紀承洲淡淡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

  紀長卿起身,“你們沒事,我爸媽也可以放心了,公司還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
  按理說快到飯點了,出于禮貌,桑淺應該留紀長卿吃午飯,但她擔心紀承洲不高興,只說:“讓小叔小嬸放心,等事情解決了,我和你哥一起去看望他們。”

  說到后面一句時,她還特意挽住了紀承洲的手臂。

  紀承洲合上醫藥箱,抬眸看向紀長卿,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  紀長卿點了下頭,轉身離開。

  人剛消失在門口,紀承洲就將手臂從桑淺手中抽了出來,起身。

  桑淺忙也跟著起身,“你去哪兒?”

  “醫院。”紀承洲抬腳朝門口走。

  桑淺拉住他,“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
  “不是我,奶奶知道網上的事血壓升高,住院了。”

  桑淺擔心問:“奶奶怎么樣了?”

  “暫時沒事。”

  “你剛是從醫院過來的?”

  “嗯。”紀承洲交代完又要走。

  桑淺幾步擋在他面前,兩人面對面,“你生氣了?”

  紀承洲神色淡淡看著桑淺,“我生什么氣?”

  “長卿手燙傷了,我不是不讓你給他上藥,我是見你最近太累了,想讓你坐下休息,我也就是單純的想給他上藥,沒有任何別的心思。”

  紀承洲眉梢微挑,“你還想有什么別的心思?”

  “沒有,我坦坦蕩蕩,問心無愧。”

  “坦坦蕩蕩需要拉他的手?”

  “我沒拉他的手,就順手扯了一下他的手腕,隔著衣服的。”

  “隔了衣服你很失望?”

  桑淺覺得紀承洲有點無理取鬧,但還是耐著性子說:“沒有,我是在和你陳述事實。”

  “手鏈還給他了?”紀承洲突然轉移話題。

  上次紀長卿送她手鏈,紀承洲生氣,桑淺將人壓在樓道里吻,之后又一起去開房,才將他哄好,她答應會找機會將手鏈還給紀長卿。

  “沒有,我還沒來得及……”

  “是沒來得及,還是舍不得?”

  桑淺蹙眉,“他剛進來沒多久,茶都還沒喝就被燙傷了……”

  “剛進來沒多久,沒來得及還手鏈,卻有時間拉他的手。”

  怎么又轉回去了?“紀承洲,你不信任我?”

  “是我不信任你,還是你壓根不值得我信任?你在我面前說過幾句真話?”

  桑淺被紀承洲的話懟得說不出話來,語滯了一瞬后,點頭,“對,從嫁進紀家開始我就在欺騙你,我嘴里確實沒說過幾句真話,活該你不信任我。”

  紀承洲看了桑淺一瞬,想說什么,目光瞥見茶幾上紀長卿買來的水果和榴梿酥,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,沉著臉大步離開。

  榴蓮酥是桑淺最喜歡吃的點心,紀長卿竟然知道。

  桑淺沒再追上去,氣呼呼在沙發上坐下。

  無理取鬧,借題發揮,不理就不理,有什么了不起?

  王雁玉在樓上休息,聽見樓下有動靜,起床下樓只看見桑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生悶氣,“怎么了?”

  “沒事。”桑淺起身扶著王雁玉坐下,“你怎么起來了?”

  “睡多了,睡不著,剛家里是不是來人了?”

  “嗯,紀承洲的堂弟來了。”

  “他惹你生氣了?”

  “沒有。”

  “那你為什么不高興?”

  桑淺不想讓王雁玉擔心,“我沒有不高興。”

  “我還沒老眼昏花,說吧,你不說我更擔心。”

  桑淺只好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王雁玉,“……你說他是不是蠻不講理?”

  “是有點不講道理,不過,你說的那個人是我認識的那個紀總嗎?我怎么覺得一點也不像他?”

  “就是他,我還能冤枉他不成?”

  “是他啊,這就奇怪了,你說他為什么在你面前就不一樣呢?”

  桑淺沒好氣道:“誰知道呢。”

  “不,你知道的。”王雁玉拉住桑淺的手,“因為他在意你,因為在意,才會吃醋,吃醋了便失了冷靜和分寸,變得和平時宛若兩人,他只有在你面前才會這樣。”

  桑淺怔了怔,一時無言以對。

  王雁玉輕輕拍了拍桑淺的手背,“還不快去哄哄他?”

  “我不去。”他才甩臉子走人,她就巴巴地過去哄,她不要面子的嗎?

  “正好網上的事鬧得兇,你干脆趁機和他離婚。”

  桑淺想也不想地說:“我不離婚。”

  王雁玉笑。

  桑淺尷尬愣了一下,抬手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,起身,“我去做午飯。”

  “有保姆不用你動手。”

  “他奶奶住院了,我做點好吃的,去看望她。”頓了一下,她又加一句,“我是去看望他奶奶,可不是去哄他。”

  王雁玉嘴角的笑深了幾分,“是是是,你是去看望他奶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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